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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莓一直沒吭聲,女人慌了,也顧不得擦眼淚,將田莓緊緊摟入懷中,「莓娘啊,你可別嚇娘,娘只有你一個女兒,你可不能做傻事……」
田莓只覺柔軟而溫暖的大手在自己腦後不停摩挲,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媽媽的撫摸。
腦中沒有記憶,可奇異地,她卻下意識地蹭了蹭女人。
她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總不能叫女人一直哭訴下去,看著也是上了年紀的。
田莓收回茫然的眼神,先把眼前糊弄過去再說。
她拍了拍女人的背,聲音哽咽道:「娘,您放心,我不會做傻事。」
女人吸了吸鼻子,「真的?」
「真的,我發誓。」田莓舉起三指。
然後她就看到了女人大大鬆了口氣。
可憐天下父母心。
原身應該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才倒下的,田莓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到了這句身體裡,也不知道原主的靈魂到底怎麼樣了。
她需要一個人靜靜,好好想想。
「娘,我有點餓。」田莓不敢說其他,但飢餓口渴這類生-理需求總歸是沒錯的。
女人站起來,「好好好,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廚房做點你喜歡吃的。」
田莓點頭,慢慢躺回被窩裡。
女人又給她掖了掖被子,這才一步三回頭走了出去。
田莓聽到「咔噠」一聲響,這才閉上了眼睛。她想試一試入睡後能不能穿回去,可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她盤算了一下,眼下必須做好兩手準備,一個是以後有機會回去,另一個是沒有機會回去。
無論將來發生哪種情況,她在這個世界的日子裡,都必須擔負起這具身體的責任,就好像方才照顧她的女人是她娘,還有娘口中的兩個孩子,她總不能不管不顧吧,還有身體狀況,將來若是原主回來,她也得全須全尾地給回人家。
想到這麼多事,她在這個床上根本躺不下去。
田莓自認是個理智且理性的人。
當年十八歲父母因意外離世,她在所有親人面前都是一副堅強的模樣,只有當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會躲在被子裡哭泣。
現下還不到最壞的程度,她可以先過好眼前的生活,然後慢慢探究清楚,尋找迴路。
田莓坐起來,恰好梳洗的地方有個水盆,她借著反光照了照,五官別無二致,只是太瘦了,臉頰有點凹陷,更襯得眼睛大大的。
容貌也是條線索,她記了下來。
開啟門,就是一個小院子,地面收拾得很整齊,沒有花草,只有一缸水,顯得有點蕭條。
她這間是正房,左右還有兩間房子。這兩間房子的走廊簷下都掛著顏色鮮麗的燈籠,左邊是花朵形狀的,右邊是小老虎形狀的。
想到方才老婦人說的一雙兒女,田莓想了想,抬腳先往隔著花燈的屋子走去。
她先輕輕敲了敲門,沒人回應。
她推開門進去,掃了一圈,發現沒人,又關好房門,走到另一間屋子前,輕輕敲了敲。
這次她在門外聽到了噠噠的腳步聲。
一開門,她就看到了一個小女孩。
田莓愣了。
這個小女孩和她跳河救上去的女孩長得一模一樣!
她原本是跟著老叔去看果園,路過一條河的時候,老叔跟她嘮叨:「這條河上的橋年久失修,我這個不會遊河的人都避得遠遠的……」
正說著話呢,她隱隱聽到小孩子求救的呼喊聲。
老叔年紀大了,聽不分明,但看到她的臉色凝重,還是停了下來。
果不其然,一跑到河邊,她就看到河中有兩個撲騰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