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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稍轉話鋒:「我猜想你對我的誤解,源於外表的先入為主。但不是,我此前並未跟其他任何人建立過friends with benefit這樣的關係。」
葉青棠有幾分驚訝,因為應如寄確實太過像是一個高階玩家,但她知道,他沒理由說謊,「……那你為什麼會答應我。」
「嗯。這是癥結所在——因為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對你有好感。」
葉青棠愕然抬眼。
「正因為如此,一開始我就處於被動,只能按照你的節奏和你的遊戲規則行事。這就回到了我最初所說的,我不喜歡未經計劃的混亂,事實也證實了,我不應該打破我的原則,投入這樣一段混亂的關係,更不應該在明知沒有結果的情況下重蹈覆轍,還一併傷害了你。」
「……你沒有傷害我。」
應如寄搖頭,「如果在理智的情況下,那件事本不會發生。」
「所以……你後悔了是嗎?」她似乎只在憑本能去攻擊他言辭裡的疑似漏洞。
「我後悔的是,在最開始,我就應該正常地追求你,即便事後看來你並不會答應。」
應如寄沒有說錯。如果是以戀愛為前提進行接觸,她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因為那意味從一開始她就會虧欠他。
她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但唯一會堅持的原則就是,任何關係都必須對等,炮-友只需分享肉-體,而戀愛卻要交付真心。
葉青棠試圖把話題拉回到前面的部分:「……我現在是喜歡你的,也說了我們可以談戀愛,我也會把你介紹給我的父母。但你不願意,僅僅因為,我不能言之鑿鑿地保證,三個月或者半年之後,我還喜歡你,是嗎?」
應如寄嘆聲氣,「……如果你願意這麼理解,也可以。」
「……和我在一起你不開心嗎?」葉青棠悶聲問。
「如果註定三個月之後就要結束,不如起初就不必開始。」
「人也是會死的,那麼是不是乾脆就不要出生?」葉青棠其實清楚自己已經有些胡攪蠻纏了。
「青棠。」而應如寄依然溫和而耐心,「及時行樂是一種生活方式,沒有任何問題,只不過是我不願意再做嘗試了。」
一時間沉默。
葉青棠只是垂著頭,心裡亂極了。她此前便覺得,和應如寄來往便似在打球,只有她拋過去的球他願意接,這遊戲才得繼續。
她清楚知道,球落地了。
不管她撒嬌、耍賴、營造驚喜與浪漫,他都不會再心軟。
應如寄再度開口,聲音較之方才更有一種平鋪直敘的冷靜:「還有最後一句話,也算是我的祝福。你這麼好,不會有任何人會輕視你的心意。你不是缺乏勇氣的人,你應該繼續爭取……如果那個人是你的例外。」
「……他已經結婚了。」葉青棠只覺啞然,「……拜託你可以不要這麼大度嗎?」
應如寄沉默一霎,卻問:「……你生日那天的事?」
葉青棠沒有解釋只是收到了請柬。
意義是一樣的。
應如寄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他想到那天晚上葉青棠滿臉的淚水,一時有種近於窒息的感覺,他聲音尚且還平靜,「那你更應該知道,虛假的藥不能安慰真正的痛苦。」
葉青棠覺得自己彷彿被困在黑暗的迷宮裡,「……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也是喜歡你的是嗎?」
「我相信與否不重要。你還不明白嗎,青棠。我要的是對等的雙向關係,是對方是自己的絕對『例外』。」
葉青棠有種無能為力之感。
如果說,有些事情必須要在未來才得以證明,她怎麼能夠做到在當下就拿出證據。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