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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鬼話?!
第七十九章
其實,若當真要玄明說出他喜歡月佼什麼, 他是說不出來的, 他甚至從未想過娶她。
可他卻又對這姑娘有一種奇怪而扭曲的執念。
在他心中,他與月佼原本是紅雲谷中處境最相似的兩人, 他們都有各自身不由己的宿命。
但她最終選擇了問心無愧,彷彿活成了他的一面鏡子,將他畏懼旁人重壓的怯懦、陰暗的私心、扭曲的卑劣、可笑的野望,照得無所遁形。
她活得那樣自在安然,任憑旁人如何質疑、挑釁, 她都不去做她不信、認為不對的事。
從始至終, 她的心始終澄定,雖庸碌渾噩,卻俯仰無愧。
她活成了他嚮往, 卻永遠成不了的乾淨模樣。
所以他的目光追逐著她,想將她和她的一切全都佔為己有,彷彿這樣, 就可以權當自己也有了乾淨純澈的一生。
這些他藏在內心深處的真正心思,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即便是此刻月佼就在他面前,他也不想說。
畢竟,這種奇怪又複雜的心緒,除了他自己,全天下大概沒有誰能懂, 說也無益。
他寧願就讓月佼及她身後那個男人以為,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源於男女之情中那點求而不得的瘋魔。
玄明很清楚, 在朝廷的人找不出進紅雲谷的法子之前,自己對同熙帝來說就會是個燙手山芋,雖不會受到什麼格外禮遇,但性命一定是高枕無憂的。
畢竟,進不了紅雲谷就坐不實他傳播&ldo;新學&rdo;的證據,有&ldo;平王李崇珩之孫&rdo;的身份在,朝野矚目此案,若同熙帝貿然將他處死,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而他在香河城的所作所為,明面上看只是手下的&ldo;碧竹門&rdo;利用不法手段賄賂地方官員、侵吞他人田地,這樣的罪名至多也不過就是在牢裡吃個年官家飯。
他沒什麼好怕的。
遠遠瞥了一眼角落裡負責記錄審案供述的小書吏,再看向已回過神來、偷偷捏緊了拳頭的月佼時,他眼中那扭曲的笑意便益發猖獗了:&ldo;不明白?&rdo;
月佼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成拳頭,斂眉低眸望著自己身上的湖色官袍。
從玄明話面上的意思來看,就是因為他&ldo;喜歡&rdo;她,上一世在她硬碰硬地保下紀向真後,紀向真才得了那樣一個結局?而第五靜又喜歡玄明,所以才屢屢對她痛下殺手?
想到這些,她頓時被一種鋪天蓋地的荒謬之感兜頭籠罩。
&ldo;男人嘛,看著心愛的姑娘,就忍不住會……&rdo;
玄明那幾近瘋癲的妄語隔著嚴懷朗溫暖的手掌悶悶傳進月佼耳中,她卻只能眸色冷凝地垂眸盯著自己的官袍,提醒自己不能因為私怨在此時出手打人。
就在她極力按捺著心中怒火時,她的眼前一黑。
原本捂住她耳朵的那雙大手,溫柔但堅定地覆上了她的雙眼。
滿目漆黑中,她感覺腰間倏地一沉,似乎被擁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身後緊貼著那可靠到足以使她心安的胸膛,雖目不能視,她的唇角卻徐徐揚起。
身後的人捂住她的眼睛,將她緊擁在懷中,一個旋轉輕躍,不知做了什麼,就聽到玄明發出接連發出無比痛楚的悶聲哀嚎。
雖沒有親眼瞧見嚴懷朗究竟對玄明做了什麼,但光聽這慘叫,月佼也知嚴大人這是火大了。
&ldo;嚴大人,&rdo;被大手矇住雙眼的月佼輕喚,察覺身後那擁著自己的身軀一滯,她才輕聲嘆道,&ldo;這怕是又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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