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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在成為高密侯之前，我老人家可是大縉最頂尖的暗探首領。&rdo;高密侯馮星野頗為驕傲地挺起了胸膛，意氣風發似少年郎。

嚴懷朗清了清嗓子，卻仍是不看他，也不吱聲。

馮星野拿肩膀撞了撞他，一副&ldo;哥倆談心&rdo;的模樣：&ldo;喜歡上的是哪家小姑娘？長什麼樣兒？&rdo;

長什麼樣與你何干？那是我的小姑娘。嚴懷朗心下腹誹，口中道：&ldo;將來……將來您總會見到的。&rdo;

&ldo;打算幾時下手啊？&rdo;馮星野眼中閃著老奸巨猾的笑意，&ldo;需要我老人家助你一臂之力嗎？&rdo;

嚴懷朗心下一凜，連忙正色道：&ldo;祖父，別鬧。&rdo;

以馮星野的人脈及手段，若他當真要查，沒什麼事藏得住。

&ldo;有求於我的時候我才是&l;祖父&r;，怕我查啊？&rdo;馮星野無趣地&ldo;嘖&rdo;了一聲，半點不給滿面地揭他的底，&ldo;我老人家掐指一算就知道，一定是年後應右司點招的人中的一個。&rdo;

話都說成這樣，嚴懷朗只好不情不願地&ldo;嗯&rdo;了一聲。

&ldo;主考突然換人，名單秘而不宣，&rdo;馮星野終於收起了逗弄小輩的心思，正色道，&ldo;沖你來的？&rdo;

嚴懷朗道：&ldo;小事，您無需插手，我已經都安排好了。&rdo;

見他胸有成竹，馮星野倒也不再多說，只是抬手捋了捋下頜的鬍子，話鋒一轉道：&ldo;等年後右司點招結束，你得幫我老人家一個忙。&rdo;

&ldo;嗯？&rdo;嚴懷朗轉頭，見他神色鄭重，便點了點頭，&ldo;什麼事？&rdo;

&ldo;陛下讓我老人家幫忙找人的事，你知道吧？&rdo;

這事嚴懷朗自然是清楚的，可聽外祖父的語氣，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ldo;連您都找不到？&rdo;

&ldo;可不是活見鬼了，&rdo;馮星野有些不甘心地拍了拍欄杆，&ldo;四十多年前就跑丟的人，這會兒讓找，真是比大海撈針都費勁。&rdo;

且要找的人當初又是在時局最亂的那一年跑丟的，時隔四十多年之後，便是當年有什麼蛛絲馬跡，如今都很難再循線追查了。

嚴懷朗嘆氣，同情地問道：&ldo;陛下催了？&rdo;

馮星野翻著白眼道：&ldo;何止催是催啊，差不多都要跟我老人家當面翻臉了。指著我鼻子問我&l;是不是隻有定王的話才管用？朕說的話你當打雷？&r;&rdo;

馮星野原是定王府的暗探首領，之後因功勳卓著被授予侯爵尊位。陛下竟然說出如此自暴自棄的話來，想是急得不行了。

&ldo;陛下也是著急，隨口說說罷了，您老人家消消氣，&rdo;嚴懷朗出言寬慰道，&ldo;待年後我忙完監察司的事，就著手想法子再找找。&rdo;

嚴懷朗時常遺憾，無緣親眼見證這幫子長者們年輕時的風采；端看他們如今都一把年紀，私下裡還能鬧騰得跟一幫熊孩子差不多，想必他們年輕時的場面一定更加精彩紛呈。

馮星野有些挫敗地嘆了口長氣，鄭重其事地道：&ldo;等你忙完了，我老人家再同你細說。其中有些隱□□關重大，除了你，我不敢將此事託付給任何人。&rdo;

畢竟他如今年事已高，又是侯爵之尊，自然不便再如年輕時那樣親自上陣。

嚴懷朗點點頭，目光不經意間瞥向樓下，又在人群中見到那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