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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文稿遞給柳臨溪,繼續道:「但哀家看你字裡行間對陛下情真意切,這裡頭與陛下相處的點滴也頗為有情,常言道文如其人,如今想來或許哀家是有些錯怪了你。」
柳臨溪:???
太后這是看話本看得上頭了?
「好了,天色也晚了,哀家要回去了。」太后起身,又看了柳臨溪一眼,開口道:「柳將軍倒是文采斐然,可這字寫得也太潦草了些,抽空該讓陛下多教教你怎麼寫字。」
太后說罷便帶著人走了,柳臨溪看著她的背影好半天沒緩過神來。
他本想寫了話本偷偷拿去戲樓讓人演,沒想到如今被抓了個正著。
而太后非但沒有責怪,竟然還破天荒頭一次給了他好臉色。
看來女人的心思是真的不好猜……
李堰到霽月居的時候,柳臨溪已經收起了文稿,正在練字。
書案上鋪滿了柳臨溪張牙舞爪的「傑作」,李堰一見之下十分頭大。
「朕竟不知道,柳將軍的字如此特別。」李堰開口道。
柳臨溪看向李堰,將筆遞給他,那意思要不然您紆尊降貴的教教我?
李堰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接那支筆,而是走到柳臨溪身後,伸手扣在了柳臨溪的右手上,這樣一來他便將柳臨溪半抱在了懷裡。柳臨溪心臟猛跳了一下,只覺得李堰手掌溫熱乾燥,片刻工夫便將他冰涼的手背焐熱了。
「陛下怎麼不寫?」柳臨溪問道。
李堰對著空白的宣紙,略有些恍神。
柳臨溪今天也不知道燻得什麼香,倆人離得近了,那淡淡地香味兒老在李堰鼻尖飄來飄去,搞的他有點心煩意亂。上回他就沒聞出來這香的來處,此刻也依舊沒聞出來。
「要不寫……」柳臨溪轉頭看他,因為離得太近鼻尖幾乎要碰到李堰的臉頰了。
「轉過去。」李堰伏在他耳邊低聲命令道。
柳臨溪聞言忙老老實實地轉過頭。
李堰也不看他,定了定神握著他的手在紙上寫了句: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李堰字如其人,筆法剛勁有力,柳臨溪莫名想起了西北的風沙和血腥味。這幾日也不知為何,柳臨溪感覺自己和原主的記憶似乎融合的越來越多,經常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夢到原主在戰場廝殺的情形。
有時候他甚至能感覺到刀劍切割面板時留下的痛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舊傷的緣故。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柳臨溪問道:「陛下喜歡這首詩?」
「三年前,朕還是太子……」李堰緩緩的道:「當時西北大捷,先帝龍心大悅,在家宴上揮毫潑墨,畫了一幅西北戍邊圖。當時他點了朕為這幅畫題詞,朕提的便是這句詩。」
三年前西北大捷,那應該就是柳臨溪被封疾風將軍的那一次。柳臨溪從原主的記憶中依稀記得,那年跟著主將回京述職,曾見過一次先帝,不過對太子卻沒什麼印象。
李堰提及往事神色有些黯然,他嘆了口氣放開柳臨溪的手。
手背上的溫熱驟然離開,柳臨溪悵然若失地摸了摸手背,很想找個暖爐來抱著。
李堰沉吟片刻,看著桌上柳臨溪那張牙舞爪的字跡問道:「怎麼會突然想起來練字了?」
「我 ……自幼便羨慕那些會寫字的文人,可惜資質愚笨,一直寫不好。今日左右無事,便想著練一練字。」柳臨溪道。他總不能說自己在寫小x文,被太后無意撞見了,太后看過之後嫌棄他字跡潦草,所以他才練字吧……
李堰目光銳利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什麼話想問,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你若喜歡,改日給你找個先生便是。」李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