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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香軟玉在懷,許沉喉結微動,抬抬下巴示意。
「先說好不許生氣哦。」
許沉在她說這句話時就猜到她要商量的事是什麼。
「那就別說。」他手輕輕在她腰身掐了一把,像教訓,又似調情。
舒姌只能先止住這個話題,跟許沉絮絮叨叨以前的事。
這個許沉倒是愛聽。
舒姌回憶著初中時候的事,「其實我第一次來那個的時候真有點尷尬,還好當時有你在,那時候我就覺得,你對我挺好的。」
「挺好的?」許沉嚼著這三個字。
「超級好。」舒姌及時糾正。
許沉輕哂,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跟她額抵額,鼻尖蹭鼻尖,滿眼都是她。
舒姌見他笑了,又飛快說了句:「其實我從來沒喜歡過別的男生。」
眼見許沉神色有變,她連忙補救:「我這人多自私,你知道的。」
沒錯,舒姌是自私的,甚至之前從未想過結婚,當然,許沉也一樣,兩人半斤八兩。
但就是這樣兩個孤獨的靈魂,最終還是在機緣巧合下走到一起,相互慰藉。
許沉知道她繞來繞去還是想跟他提另外一個人。
「他對你什麼心思。」
舒姌聞言推他一把,許沉的背順勢往後仰,躺平在床上。
許沉依舊抱著趴在身上有些置氣的她。
陸星瀚這個名字幾乎伴隨他們整個年少。
直到現在都陰魂不散。
他也知道,很多人對於舒姌來說都是過眼雲煙,除了這個姓陸的。
「談條件是需要代價的。」他指尖勾纏她微涼發梢,一下一下。
舒姌:「什麼代價?」
「你的下半生。」
舒姌將最後那個生聽成了另一個,臉上立刻浮現出「你還是人嗎」「我還懷著孕呢」「流氓吧你」類似的精彩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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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殺沒過太久,陸星瀚接到通知,之前被迫停止的通告全部恢復,並且還有新的資源找上來,工作行程排到了後年。
周圍人都替他鬆了口氣,甚至為他高興。
但這一切在陸星瀚眼裡都顯得寡味蒼白。
舒姌懷孕了。
而他現在得到的這些也不是許沉突然的仁慈。
能改變那人決策的,除了她也沒別人。
她在以自己的方式向他告別。
思及,他起身收拾行李。
他終是被徹底扔在時光長河裡。
變成她口中的曾經。
但他不後悔。
因為是她成就瞭如今的他。
如果沒有舒姌,他的人生一眼就可以看見盡頭。
舒姌這晚睡得很香。
她夢見年少那個恣意驕傲的男孩,在巨大的舞臺上閃閃發光,全世界都在為他尖叫。
他也本該如此。
畢竟,他也曾是她心中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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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姌懷孕除了嗜睡和偶爾的犯噁心外並沒什麼特別嚴重的反應,定期去醫院檢查每次得到的訊息都是好的。
即便這樣,舒姌最近晚上也開始噩夢連連。
夢裡她無助地躺在手術臺上,有人問保大保小,一個冰冷的聲音說保小。
被好不容易信賴的人毫不猶豫捨棄,難受兩字已經不能足以形容這種感覺,更何況人大多時候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舒姌醒來時,許沉在給她擦眼淚。
他問:「夢見什麼了,這麼傷心。」
夢中的感覺太過真實,舒姌跟他複述完整個夢,還將氣撒在他身上。
孕婦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