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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記得這對金童玉女的分手慘況,尤珺在班級群裡連罵了幾百條,嚇得全班人噤若寒蟬,幾天沒人敢冒頭。她還拍出了精神科醫生開的診斷證明,揚言要把渣男告上法庭。因為宋家是有頭有臉的人,最終不了了之。
本來尤珺精神就極度緊繃,那一場分手差點壓垮了她。曾經有天深夜,警察找到宿舍,說她報了警又匆匆離開,把三個舍友嚇個半死。於靜怡跑了大半個校園,才在荷塘邊上找到她。
這個狀態,和分手後的聞笛相差無幾。
「前段時間我還在一個酒會看見他了,」時過境遷,尤珺顯然還沒放下仇恨,「聽說他已經結婚了,找了個門當戶對的官二代。當時他站在巧克力噴泉旁邊,我差點就把他那個腦袋按進去了。」
這句話說到了聞笛心裡,他深有感觸地點頭。
「我早就說了他配不上你,」於靜怡說,「你當初是哪根筋搭錯了,看上他。」
「年少無知嘛,」尤珺說,「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兩個混蛋?」
聞笛在一旁附和:「是啊,況且跟我比,你眼光還不算差呢。」
尤珺忽然坐直了身子。「是嗎?」尤珺說,「我們每次吵架,宋嶽林就人間蒸發,不回微信不接電話,必須要我跑到他們宿舍樓下面,主動找他和好。」
聞笛放下了手裡的水杯:「高中的時候,何文軒打球骨折了。我給他打飯打水,捏腰捶腿。他喜歡吃蟹粉湯包,我每天排隊幫他買,冬天怕涼了,放在羽絨服裡一路跑回來,胸口都燙紅了。」
於靜怡無語的眼神在他們兩個之間掃動:「你們兩個在幹嘛?比賽嗎?」
「我在bcg實習,去上海出了一趟差,回來發現他跟學妹一起吃飯看電影,」尤珺說,「我一說他就惱羞成怒,說我妄想症發作。」
「大學的時候,我做了半年家教,攢錢給他買了個手錶,」聞笛說,「他當面表現得很感動,背後跟朋友嫌棄我,說那是野雞牌子,只有沒品味的暴發戶才戴那種東西。」
於靜怡捂住耳朵,兩個高材生在這攀比戀愛腦,實在不忍卒聽:「你們的勝負欲能放在別的地方嗎?這有什麼好說的,丟死人了。」
尤珺沒理會好友的嫌棄:「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拍合照,也不讓我見朋友和父母。說什麼家裡規矩大,結婚之前不能公開。」
聞笛深吸一口氣,坐直身子,表情就像武林高手拿出殺手鐧一樣,凝重肅穆。「他跟我說要一直和我在一起,我跟著他報了t大。結果錄取通知書下來了,他突然跟我說要出國。」
「等等,」尤珺皺起眉,「國外申請不是2月份就知道結果了嗎?」
「對,」聞笛說,「他早就收到申請結果了,一直不告訴我,瞞了我整整半年。」
「你就沒質問他?他怎麼說的?」
聞笛聳了聳肩:「他說那邊的計算機專業是全球最好的,他是為了前途著想。還說什麼,那邊同性婚姻合法,他打拼好了,等我畢業,就把我接過去,我們正式結婚。」
尤珺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這你也信?他要是真有這個想法,在申請國外學校之前就跟你說了,還等到畢業了再說?他就是怕早說了要吵架,他懶得處理你的情緒,也懶得哄你,所以臨走了才說。你要是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他直接溜了,反正直到最後一天你還捧著他,他舒服死了。」
聞笛沉默下來。是這個道理,可惜他戀愛腦的時候,龍王都收不走他腦子裡的水。
「然後呢?」尤珺問,「你們分手了?」
「沒有……」
尤珺翻了個白眼:「這你都不分?你是古早狗血電視劇裡面的男二嗎?」
聞笛囁嚅了半天,反擊道:「你這麼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