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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回得倒很快:【是。】
平常講道理不聽,認領失物倒是積極。聞笛剛想發「那我給你扔回陽臺上」,對面就來了句「我去拿」。
聞笛一個激靈站了起來。這人要幹什麼?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門鈴就響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聞笛:為什麼教授不多說幾句話呢?
作者:多說你就要被他氣死了。
第7章 錯不算是十分錯
清脆鈴聲響起的一剎那,聞笛差點把手裡的衣服丟出去。
他鎮定下來,抱著橫七豎八的長袖牛仔褲,輕手輕腳溜進客廳,靠著門蹲下了,行跡鬼鬼祟祟,像被臨時回家的主人抓包的賊。
這舉動毫無意義,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縮在牆角,門外的人又不會透視。
門鈴又響了兩下,於靜怡開啟門探頭出來。他們是黑戶,除了快遞沒人上門,這個點,小哥也下班了。
而且看聞笛的樣子,不像收貨,像躲債。
「什麼情況?」於靜怡問,「門外面是誰?」
聞笛舉起食指放在唇邊,沖她招手。於靜怡鬼上身了似的,走過來,莫名其妙蹲在旁邊。
聞笛把手指放下,豎起手掌放在嘴邊,側頭悄悄說:「鄰居。」
於靜怡茫然了:「鄰居你躲什麼?」
「開玩笑,人家是一米九壯漢,我跟他對罵那麼久,他萬一是來尋仇的,一拳把我撂倒了咋辦?」聞笛壓低聲音,「再說了,我們是違規租房,要是露餡了呢?你看我們倆哪個像教授?」
於靜怡跟朋友同學說話爽快,其實是外文系罕見i人。如非必要,不出門不社交不見生人。黑戶本來就心虛,被聞笛警惕的表情一感染,驚慌起來:「他為什麼上門?你招惹他了?」
「不是我,」聞笛說,「是北京的風。」
門鈴響了一會兒,突然轉成了敲門。聞笛毫無必要地屏住呼吸,連帶於靜怡也被傳染了,大氣不敢出,和他排排坐在門邊。
敲了幾下門,外面突然安靜了下來。兩人把耳朵貼在門上,屏息細聽一會兒,於靜怡說:「走了?」
聞笛站起身,一條褲腿從胳膊肘垂下來,於靜怡在它落地之前撈了起來,搭在聞笛肩上。聞笛湊到貓眼上看了看,搖了搖頭。
「沒走?」
「啥都看不見,」聞笛說,「門上春聯不是沒撕嗎?貓眼被那個囍字擋住了。」頓了頓,開始甩鍋,「上個月不是讓你撕了嗎?」
於靜怡抿了抿嘴:「你該問問學長,春節的東西,跨年了怎麼還在。」
話音未落,聞笛感覺手機忽然震了一下。他循著聲音翻找,把它從一個兜帽裡掏出來,看到螢幕上跳出一條:【為什麼不開門?】
他情不自禁地抖了抖,這人不會就在門外,給他發訊息吧?
他想回「不在家」,但他剛剛給對門發過衣服的照片,顯然是回來了。
指甲蓋點了幾下手機,他咬了咬牙,發:【在廁所。】
發出去他就後悔了,這人不會十分鐘後再來吧?於是趕緊補了一句:【你先回去吧,我待會兒給你放門口。】
鄰居:【什麼時候?】
問那麼清楚幹什麼?等著逮他嗎?
聞笛:【你睡前出門看看。】
鄰居:【你放個襯衫要花倆小時?】
聞笛低頭看了眼衣服,想了想,隨手編了個理由:【我已經把它洗了,得等它洗完。】
鄰居:【你為什麼要給我洗衣服?】
聞笛:【我的衣服也掉地上了,順道一起洗唄,反正放洗衣機,多件衣服又不礙事。】
鄰居:【你給我拿出來!那件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