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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你們都錯了,」
david再次插話。
「小橙子他根本就沒有病,一個擁有正常腦力與智力,懂得在適當的時候做出適當的調整,完成複雜的社交活動,甚至——」
david看了眼李教授,見李教授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甚至可以在對話中,給我們設定談話陷阱,這樣的人……根本不能武斷的判斷他有精神疾病。」
話雖如此,但david自己也說得沒什麼底氣。
任昕亦的心情就彷彿坐了趟過山車,還是forula rossa(羅薩方程式)那樣的,由於時速太快,於是造成了一點點意外。
任昕亦面癱了。
雖然平時也經常面無表情,但跟面癱還是不一樣的。
他的五官變得僵硬,眼裂不自覺擴張,鼻唇溝平坦,嘴角下垂,有種受了巨大衝擊的小委屈感。
好在任昕亦很快調整了狀態,在三位醫生各持己見,陷入爭論時,成功的做了一盤莫得感情的翻譯機。
我莫得感情,但我翻譯牛叉。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打得十分激烈。
fred醫生堅持自己的看法,李教授也格外固執,就連年輕的david也時不時的見縫插針。
其實當初在聘請這三位時,任昕亦就有考慮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都說術業有專攻,這三位在精神科方面,都享有國際上的盛譽。
哪怕是最年輕的david,也有著自己的驕傲,不可能輕易的人云亦云。
三人爭論不休時,李教授卻突然將矛頭轉了向。
「我最後再問一次,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為蘇小友治病?」
李教授問的是任昕亦,用的是中文。
她的成熟優雅,隨和知性早在爭論開始時就丟得一乾二淨。
此刻的她就是手握武器的戰士,她的腰桿挺得筆直,面目沉著,眼神堅定,就這麼直面任昕亦,根本不給人一絲一毫逃避的可能。
任昕亦心下一凜,點頭。
「是。」
他沒有說謊,在那冷冷的鏡片後,任昕亦的目光同樣堅定。
李教授突然笑了,露出一口白皙的牙齒。
「好,我信你。」
任昕亦偏著頭,並沒有因為李教授的信任而有絲毫的動容。
他的目光從李教授身上飄向david,最後卻用中文問了李教授。
「你跟他早就認識?」
「是啊!」
李教授又恢復了笑容。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世界就這麼點兒大,別說他,就是fred醫生我也見過很多次了,不過因為語言不通,倒是沒有實際上的交流。」
「再說,david曾經的導師可是我丈夫的師兄,認識也不足為奇吧!」
李教授笑得很賊。
畢竟,任昕亦這樣的大老闆,竟然也有疏漏的時候,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
以他的身份地位,絕對不會希望自己請來的人在私下裡有別的交情。
畢竟,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煩惱。
萬一她與david聯手,用蘇呈的病情要挾,那任昕亦是從呢,還是不從呢?
亦或者,只是以蘇呈為突破口,他們也可以做太多太多的事情。
任昕亦卻勾了勾嘴角,好像這些都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既然敢請,就絕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任昕亦從來都願意樹立好人的形象,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做壞人。
「聽說,冰島是個很適合冒險和旅居的地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