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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卻只換來了兩具身子更加緊密的貼合。
蘇呈又痛又氣,眼見就要發脾氣,卻猛然想到病床上的母親,只能咬著牙,壓著怒氣:「李、李先生,我……只是來賣酒的。」
意思是隻賣酒,不賣身,還請放尊重些。
李恆聽出來了,可他什麼時候需要順著別人的意思行事了?
他舔著唇,對嘴裡的味道意猶未盡。
好在這一口,也算暫時平息了他被拒絕的怒氣。
所以,李恆決定放慢腳步,一點一點摧毀身下這人的心智。
他再次緩緩俯身,卻只是將呼吸噴在對方的脖頸上,感受身下之人的顫抖,語氣不鹹不淡。
「是麼?」
是你b。
蘇呈連連點頭。
心中卻滿是厭惡的情緒。
當初也是這樣,即使過了兩年多,這裡的人也依然是這樣。
骯髒的永遠骯髒,所以他討厭這個地方。
蘇呈在心裡想著,卻突然感覺身上一輕,李恆已經翻身坐到了旁邊,只是臉依舊隱沒在黑暗裡。
這回蘇呈連一秒都沒遲疑,翻身從沙發上爬起,三兩步跑到了沙發後面。
若不是他還有必須要賺的錢,此時,怕已經再次奪門而去。
隔著沙發背,蘇呈下意識搓了搓手腕處,才摸出了點餐機,冷聲問:「請問李先生是隻有一位麼?今晚要喝什麼?要多少?」
他一口氣不帶喘的問完所有問題,希望下一秒就能離開這糟糕的境地。
然而李恆就是不急,他慢悠悠挪了個舒服的姿勢,用貓兒逗老鼠的心態,靜靜欣賞完獵物的所有反應,眼見對方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安,才反問道:「你能喝多少?」
「什麼?」蘇呈沒聽清。
李恆似笑非笑:「你能喝多少,就點多少,錢無所謂。怎麼樣,夠寵你麼?」
蘇呈深吸了好幾口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向來都是他油鹽不進的折騰別人。
蘇呈很少喝酒,並不知道自己的酒量。
況且面前這位李老闆,明顯是不懷好意。
如果真要是喝醉了。蘇呈眉頭緊擰。
可如果不喝,蘇呈猶豫。
李恆冷冷一勾嘴角,笑意又深了幾分,卻不達眼底。
兩人靜默了足有五分鐘,蘇呈才皺著眉,拿起點餐機,啪嗒啪嗒狠狠點了一通。
李恆還在一旁好心提醒:「可別點少了,可都是錢呢!」
蘇呈也不理他,點完,轉身要往外走,到了門口,卻又腳步一頓,再次拿起了點餐機。
嘿,不敢出門麼!
身後,李恆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
酒很快被送了進來,幾萬塊一瓶的威士忌,蘇呈毫不手軟,一次點了五瓶,還報復性的配了二十四瓶標價一百一瓶的進口蘇打水。
送酒過來的服務員進門看見包廂內就一名客人,也是一愣,隨即才若無其事的將酒水都塞給了杵在門口等待的蘇呈。
其實接到這麼多酒水時蘇呈就後悔了,這要真的都自己喝下去,就是不死也是醉後被人……
總之,還有沒有命拿錢回去都是問題。
但現在酒水都已經來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將所有酒都開了。
開完又在李恆的注視下,僵硬的取了兩個杯子,先放了好幾塊冰,倒了半杯蘇打水,這才緩緩的將淡金色的威士忌倒入酒杯。
都說威士忌的味道複雜、包羅永珍,蘇呈卻只聞到了淡淡的煙燻味兒。
兩杯酒倒好,蘇呈先遞了一杯給李恆:「剛才多有冒犯,還請李老闆賞臉,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