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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
“咱們也走吧。”
經此鬧劇,他們三人徹底成了眾人指點物件。客棧裡待不下去,仁王扔了塊碎銀在桌上,招呼了店夥計結賬,便也跟著皇帝和薛歷川出了客棧。
因著節慶之故,今日這早市結束的遲了些,街上正是行人擁擠喧囂熱鬧的時候。受這生氣感染,皇帝深吸了口氣,笑意吟吟的上挑起嘴角。
“應燈城鍾離木?”皇帝眼含戲謔,尾音拔高,拖長了調子喚他。
仁王無奈苦笑,皇帝到底還是記掛著這茬,為示清白,當下便老老實實的解釋:“只是借用了這個名號而已,它真正的主人另有其人。”
而且還恰巧是仁王認識的人。真正的鐘離木如傳言一般,我行我素脾氣火爆,江湖上很少見過他真面目的人,他人現下仍在應燈城,且打算一直待著,並不會來參加武林大會,所以仁王才敢放心借用他的名號。
“哦。”皇帝無趣似的撇撇嘴,他本意是向仁王打趣,聽了他一本正經的回答,知道他必是又想多了自己的用意,玩鬧之心便被滅了幾分。
雖說確是煞風景了些,但多想總比想不到的好,以仁王今日身份,無論在廟堂還是在江湖,都不適宜培值出自己的地位權勢,有敏感之處在皇帝跟前還是解釋清楚為上,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三人站在大街上,對接下來去向尚不明確,仁王說:“我也要趕去南城武林莊,六弟,你們現下如何安排?”
“時候尚早,我們再去城裡找些有趣的地方湊湊熱鬧。”
“聽說城北外郊會有騎馬比賽,往左邊再過兩個街道就是,這會應該還沒開始。”
“嗯,聽起來不錯。”皇帝小時候便喜歡策馬飛奔的感覺,近年在宮中除了狩獵之時,很少再有在馬背上的機會,這幾日趕路才又讓他過了回癮,正是興頭剛起的時候,聽聞有這比賽,立時有些躍躍欲試,再者他確信,薛歷川也會喜歡。
皇帝探詢的問:“歷川,你覺得呢?”
“聽憑聖上做主。”
話是這麼說,但他眼中多了分神采,顯然也是十分樂意去湊這份熱鬧。
這一早上薛歷川都沉默著,他向來寡言,於皇帝和當朝王爺的談話中自然也不便插話,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皇帝總擔心他是受了公玉大夫人的輕辱,才會情緒不佳,心下便有些小心翼翼,不知該如何做才不會讓他更覺得羞辱。
對皇帝的刻意示好,仁王失笑搖頭。這人啊,英明一世,總會有糊塗之時,瞧那薛歷川神色如常,哪有半分是受到折辱的不甘怨憤,皇帝大可不必如此拐彎抹角的安撫,不過,也許皇帝很享受這安撫過程也說不定,也不需要外人跟著提點摻合。
“如此,我先走一步,傍晚掌燈時,咱們在武林莊再見。”
“去吧。”
方向不同,皇帝他們就在客棧前和仁王分開,隨後便直奔城北外郊。
出了城門,順著沿路告示,他們在一片空曠林地間尋到了比賽場地,場上用柵欄圈了十幾匹烈性野馬,都打著響鼻,不安分的在柵欄內揚蹄嘶鳴。打眼一看,聚集在這場地上的有近百人,都只是指指點點的旁觀,圍在柵欄前試騎的卻只有三十幾人。
皇帝和薛歷川先是看了一會場上情形,不知道這些都是誰找來的野馬,個個都暴烈的讓人畏而止步,只一會功夫,試騎的三十幾人便有大半被甩落在地,倒黴的甚至摔傷了胳膊腿腳,躺在地上嚎的悽慘,難怪沒多少人敢上前試騎。
“去試試?”
“好。”
皇帝問的挑釁,薛歷川回答的痛快,眼神灼灼,風采勃發,兩人對視,還未上場,便似有熱血在胸腔內翻騰。
柵欄邊有人擺了攤位,應是參賽登記之處。皇帝和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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