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老教父的謝幕,生活如此美好(第1/4 頁)

幾天之後的某一個下午，收到了和西西里夫人的對戲訊息的德克薩斯，也是和盡顯老態的西西里夫人在莊園之中安坐著。

她們的氛圍很輕鬆，就彷彿不是在演戲，只是聊天一般。但顯然，德克薩斯對於這場對手戲的許多並不知曉……她也不知道，這會是西西里夫人的最後一場戲。

德克薩斯的眼瞳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的西西里夫人，她看起來更老了……羅比菈塔的化妝術讓西西里夫人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生命風中殘燭的老者，全然沒有了電影一開拍時的威嚴和氣概，如今的西西里夫人，只是一個普通的老者——一個在傳遞自己最後的智慧給後代的老者。

“他們想要先對付你，他會找個你絕對信任的人安排碰面，然後在會議上殺了你。”

西西里夫人給予自己孩子最後的指導，她淺淺的喝了一口葡萄酒，隨後話語一轉，開始嘮起了家常：

“我比以前更喜歡喝酒了，越喝越多。”

“這對你身體好，爸。”德克薩斯認真的回答著西西里夫人的每一個問題，也不知是夫人的蒼老觸動了她的心靈，亦或者是她真的將對方當做了“父親”一般尊重，德克薩斯感覺到了，西西里夫人的神志不清。

老人老到一個地步，就會有些胡言亂語，話題跳轉，思維無法連續……而如今的西西里夫人，顯然就是這個狀態。

“……你和妻兒相處得好嗎？”

“很幸福。”德克薩斯淺淺的一笑，電影之中，劇情的時間線已經過去了好幾年，德克薩斯理所當然的有了自己的“孩子”。

“那就好。”西西里夫人聽見德克薩斯這麼回答，露出了由衷的放心的表情，她的思維又一次的跳轉，開口道：

“希望你不會介意我一直在提其他人的事情……我花了一輩子就學會了小心。”

“女人和小孩能夠犯錯，但是男人不行。”

“……你兒子怎樣？”西西里夫人又一次問起了同樣的問題，她的腦子彷彿已經轉不動了一樣。

“他很好。”德克薩斯不厭其煩的笑道：“他比我聰明，三歲就會看漫畫了。”

“看漫畫……”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在西西里夫人的臉上洋溢著，這是她那個年代根本享受不到的奢侈，她為自己的後代可以享受到那麼好的生活而高興。

而片刻的喜悅後，西西里夫人的思維再次跳轉，又一次進入了“教父”的狀態的吩咐道：“我要你找一個電話公司的人，去核查每個進出這裡的電話……”

“——我已經搞定了爸，我搞定了。”

“……沒錯，我忘了。”

吩咐被打斷，作為教父的西西里夫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惱怒，她已經徹底承認了自己的衰老，以及德克薩斯如今新的“教父”的地位。

“……發生了什麼？爸？”而此時，德克薩斯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小心的觸碰了一下西西里夫人的手掌，對方那麼少見的嘮叨，讓德克薩斯察覺到了異樣：“是什麼困擾著你？”

“我，我應付得了，我說能，我就能。”

“……那就好。”

西西里夫人注視著面前的德克薩斯，明明對方並非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但此刻，她卻是彷彿看到了她的蛻變和敏銳的直覺。

在一陣長長的沉默之後，西西里夫人終於微微的坐正了身體，這部電影，最終要傳達的智慧，她覺得，是時候了。

“……我知道桑尼（伺夜）會參與家族事業，還有費蕾多（喬萬娜）。”

“弗蕾多……嗯……”

說起這個怯懦的二女兒，西西里夫人就彷彿提起了恨鐵不成鋼的自家孩子一樣，但她沒有多餘的力氣發怒，只剩下了無可奈何的嘆息，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