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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宿舟望著廊角殘留的一抹暗紅色。他眸光一深,她是發現了什麼嗎?
鬱宿舟和她進入了房間後,江未眠吩咐他:「脫衣服吧。」
見他許久不動,江未眠抬頭怪異問他:「愣著做什麼?」
「等我來幫你嗎?也不是不行……」
少年動作一頓,艱澀開口道:「我自己來就好。」
搞得跟什麼貞潔烈婦一樣。
江未眠笑嘻嘻看著他。
問就是哈哈哈好爽哦,感覺人生達到了巔峰。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江未眠愉快地想。
鬱宿舟看著少女的足尖在小繡墩前一晃一晃,顯然十分愉悅。
「宿主,你這樣真的不怕得罪他嗎?」系統終於忍不住發問了。
江未眠毫不在意地揮揮手:「得了吧。現在得罪就得罪。」趁著他還是個四處受限制的小老虎崽子。
我們的目標,是讓小老虎崽子露出尖牙利爪。
不是企圖把小老虎崽子養成一隻小貓咪。何況,這兩個本來就是不同的物種,小老虎崽子,永遠不可能變成小貓咪。把他當做小貓咪養,只能有一個結果。
就是原著裡,徹底完球。江未眠到死前,才看到他小貓咪皮囊下的爪牙,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這會兒,鬱宿舟還沒有解開這個手鐲。而江未眠打算讓他永遠也沒辦法解開。
原著裡,鬱宿舟之所以能掙脫束縛,是因為江未眠主動解開了手鐲,因為那時候,鬱宿舟已經是她的心上人了。
傻姑娘,喜歡誰不好,喜歡個小變態。
輕巧的一聲,鬱宿舟看到小姑娘從繡墩上跳下來,拍拍手,躍躍欲試。讓鬱宿舟想起了小白兔。
小白兔走向了小老虎。
小白兔面對著少年血痕遍體的脊背,用聲音表達驚訝:「你傷得好重。」
鬱宿舟看不到她的神情。江未眠看得出來,他很不習慣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別人。
不過他很快會習慣的。江未眠想。日後還有的是機會呢。
學會信任我吧,小變態。
她下手不輕,但是少年一直悶不作聲。她看見了他胸口上,他自己劃出來的傷口。
於是她順便轉了個彎,給他胸口也上了藥。
感受到她的指尖落在了他胸口,少年垂眸望著她頭頂的發旋。
他眼中都是遏制不住的暴戾。
脖頸很細,一捏就碎。
江未眠感受到了他不平穩的呼吸,手指頓了頓,不給他任何反應時間,霍然抬頭:「怎麼了,很痛嗎?」
痛就對了。
她戳了好幾下呢嘻嘻。
鬱宿舟猝不及防地收回眼神,甚至頗有些狼狽地轉移了視線。
「那我輕點。」她嘆口氣,笑了笑,「我給你吹吹。」
隨後又輕又暖的風便拂過他的胸口。
鬱宿舟感受到了除了痛之外的感受,很奇妙的癢。
「不用吹,」少年往後一躲,「我不疼。」
「哦。」江未眠神色淡然。
不痛是吧,那我手再重一點,讓小崽子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人間險惡。
江未眠下手挺不知輕重的,但是鬱宿舟也沒懷疑,她本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一時興起要給他擦藥也很正常,不會擦藥也很正常。
擦完藥,江未眠心裡也爽了,便放他走了。
月秋崖望見她走神,無奈地笑了笑。
眠眠還是這樣。
月秋崖的思緒飄回過往,十多年前,她家無故被妖魔盯上滅門,她曾寄住江家許久,那時,她和眠眠一同習字讀書,眠眠也總是被夫子批評不夠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