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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那一日風雨夜。
但是他又過於陰晴不定,有時候他會莫名其妙愉悅,然後黑化值就會或多或少地降低。同時,有時候他又會忽然心情陷入低谷,即使他還是對你笑得甜而溫柔。
現在的小變態,黑化值很不穩定,但是總而言之,算不上太難掌控。
江未眠嘆口氣:「我真是在刀尖上行走啊。」
對他好,他疑你,對他惡,他記恨你。
也就是在此時,天色猛然暗沉下去,方才還吟唱的蟬一瞬間斷了片。
江未眠又聽到了如同那夜的雨聲噼裡啪啦。
不同的是,這一次雨聲,是落在這廊橋裡,鋼珠子似的彈跳迅猛,但外頭的荷葉半點搖曳的趨勢都沒有。
除了雨聲,周遭靜得可怕。
而那濃重的墨綠色葉子下,黑色的空隙裡,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江未眠心頭一跳,回頭喊人:「鬱……」
漫長的紅色長廊空空蕩蕩,軒宇遙遠在水霧朦朦中模糊。
隨後天旋地轉,她看到了上方的天空。
天空上都是波紋,有紅色影子浮動。
她一陣頭昏腦脹,被那紅色的影子幾乎閃花了眼。
直到那紅色影子掠過她身邊,江未眠這才看清楚了那是什麼。
那是一尾錦鯉。
她在水底?
她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算不上太難掌控?
可去你的吧。
她看見水另一端的影子,玄色衣袍的少年,攙扶著一位紅裙少女行走。
少女走路姿勢很奇怪,若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尾魚,忽然間學會了走路。
江未眠鬱卒:「系統?」
系統回答:「在。」
還好系統還跟著她。
「這又是什麼情況?」江未眠開始打量四周。
她這又才發覺,這四周都是一層包裹著她的水膜,束縛著她的行動。
幸好她還是個人形,沒變成魚。她嘗試著往前走,才發現她掙脫不開這一層水膜給定的區域。
水膜是個巨大的圓球,困住她的同時又將她很好地隱藏在了荷葉底下。
甚至可以這麼說。
除非把水放幹,沒有人會發現她。
「我也不知道。但是毋庸置疑,上面有人假扮你。」系統老老實實回答,「而現在的你所處的地方氧氣很少。」
江未眠自然也感受到了窒息感。
把她沉在水塘底下,直到氧氣耗乾淨。
小變態又想殺了她,第二次了。
難怪他一點都不擔憂她不願意出門——狸貓換太子,狸貓聽他的,再悄無聲息地把太子給殺了……
一向謹慎的小變態這麼冒險,看來,他確實不願意失去月秋崖這個機會。
江未眠忽然甜甜地笑了笑。
系統問她:「宿主,你為什麼這麼高興?」
江未眠慢條斯理地整理裙踞。
「除非我自己想死,否則他絕對不可能殺得了我。」
「你忘了?」她抬眼,「你覺得,月秋崖會察覺不到嗎?」
等閒捉妖人也許發現不了才化形的,沒有沾染過鮮血的小妖怪,但是,月秋崖和慕寒不會。
他們那些捉妖人,都不一樣。
但是現在,她還是要快點出去。
在鬱宿舟眼裡,現在的她無論做什麼事,都無法被他原諒。而且倘若他能夠輕易原諒別人,那他就不會成為後來的大變態了。
太容易攻略了,才會讓人不安。
最初江未眠想過兩個辦法。
一,讓月秋崖成為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