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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淞盯著他，似乎在確定白小虎所言是否真心實意。白小虎不閃不避，目光沉靜，任由他透著懷疑的審視。

「好，記住你說的話。」吳淞緊盯不放的眸光微微顫動，往後退開一步，「現在就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自從開始調查，我的動作就很小心。原本以為沒有驚動兇手……」吳淞眼裡劃過一絲凌厲，「不過既然你已經恢復記憶，對方也該著急了，肯定會搞出一些動靜。」

白小虎雙眼一亮：「那我們只要按兵不動就可以抓到他了！」

吳淞嘴角勾起：「你不擔心被兇手滅口？」

白小虎微愣，道：「你們不會讓兇手得逞的。」

吳淞臉上沒了表情，目光沉沉地盯著白小虎。被他盯得難受，白小虎微微撇開臉，問對面的胡祺：「那我接下來怎麼做？」

胡祺臉上露出一絲抱歉：「其實不用你做什麼，就是程三少把你看得太緊了。」

白小虎恍然：「你是說要給兇手朝我下手的機會？」

胡祺立即保證：「我們的人會在暗中保護你。」

白小虎垂下眼簾，輕聲道：「好。」

整個過程吳淞都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白小虎，漆黑的眼眸裡泛著一絲暗紅，翻滾著複雜的情緒。

「胡祺，你先出去一下。」

胡祺沒有立即起身，吳淞抹了下額頭，說：「我什麼也不會做。」

白小虎沖胡祺搖頭：「你先出去一下吧，沒事的。」

「行，有什麼話趕緊說。這時候飛機差不多也該抵達南非了，白小虎等下得跟他的父母解釋一下今天的情況。」

說著胡祺起身離開，房間裡一時鴉默無聲，還是白小虎先開了口：」有什麼事你說吧。」

吳淞忽然從單人沙發上站起靠近白小虎，白小虎下意識跟著起身，脊背緊繃，盯著對方的動作。

吳淞薄唇抿直，上半身似乎要向下俯去，又僵在了半空。最後他站直了身軀，說：「你真的變了很多。我以為你這種膽小懦弱的人，肯定不敢配合我們。」

「不過，就算你不答應，我也有辦法讓你答應。」吳淞稍稍側過身，眼睛看向別處，「還是謝謝你了，你自願配合省了我不少麻煩。」

畢竟程天舟的確不好搞定。

白小虎見他只是想說這個，挺直的身體稍微放鬆一下：「這是我該做的。」

「有件事我想問一下？」

「什麼事？」

「照片裡的人是誰，你是怎麼搞錯的？」

吳淞重新坐回沙發：「曾繁的父親。」

白小虎心裡一跳：「曾繁的父親？那……曾繁被蛇咬傷的事你知道嗎……」

吳淞往單人沙發上一靠，一手撐住額頭，淡淡道：「我咬的。有一次沒控制好情緒，脖子後面變回鱗片被他看到了。沒想到他一點也不驚訝，跟我說小時候在他爸爸身邊見過蛇族獸人的小孩。」

「我留了個心眼，曾慶軒年輕時買過幾個人類所生的混血幼崽，那些幼崽之後去哪兒了我沒查到，不過我估計……」吳淞頓了下，說，「曾慶軒本來不在我的名單上。因為曾繁，我排除了其他人，覺得曾慶軒最有可能。出於報復，我就咬了曾繁。」

白小虎看他冷漠的樣子，問：「十二中那個女生呢？」

「這就不關我的事了。」

「不是說體內的毒素一模一樣嗎？」程天舟曾經跟他說過，雖然同一種類的蛇毒毒性相差無幾，但是個體間會有細微的差異，能夠透過獸族內部的儀器檢測出來。

吳淞唇角抿直，抵著額頭的手忽然握拳捶了下沙發的扶手：「那個女生被誰咬死跟我們怎麼找到兇手沒有一點關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