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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聲恆神色深斂：「我要和她結婚。」

溫時鳴沒有表態與否，又問他：「你和淮念交往，段素知道嗎？」

溫聲恆搖頭：「還沒，淮念希望由她來說，我尊重她的決定，我準備過年挑一個正式的日子上門拜訪。」

溫時鳴微不可察的點頭，一支煙沒幾口就抽完了，愁啊。

兒子沒女朋友，愁。

有了女朋友，也愁。

捻滅了菸頭，溫時鳴問他：「你喜歡淮念多久了？」

這問題，在溫聲恆耳中聽來，彷彿隔著重重迷霧，從遙遠的渺茫處傳來，陡然間，他想起那時糾結的自己。

那晚溫時鳴和溫聲恆聊了很久，最後飯菜都涼了，宋茹用高湯重新下了三碗麵。次日下午，溫聲恆拿著從北城帶回來的手信出門，去段素家。

他送禮物去了。

宋茹恍惚了一下，已經記不起來溫聲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經常往段素家送東西，只要他們家有一份的，段素也會有一份，幾次後，段素也給他們回禮，兩家來往得更加頻繁。

下樓的時候，溫聲恆接到汪子傑的電話，知道他回來了，汪子傑約他晚上出來吃飯，聚一下。

溫聲恆：「可以，幾點？」

汪子傑：「我六點下班，七點吧，就去徐聞的火鍋店裡吃。」

溫聲恆：「行。」

以前溫聲恆和徐聞合夥開的奶茶店，以及後來開的火鍋店，都在半年前陸續轉讓給徐聞的父母。現在兩位管著店裡的生意，徐聞北上發展。

開車去到段素家，溫聲恆按了門鈴，開門的人是陸晉棠。

段素不在家。

陸晉棠這幾天身體抱恙，咳嗽在家休養，此時還穿著睡衣，外面是同色的睡袍，看著有些隨便，卻仍舊不失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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