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苦役人(第3/4 頁)
下來。
來到這個西安火車站裝卸隊一個半月的時候,有天下午郝工頭把大家全召集起來宣佈了一件重要事情,說附近的一個村子承包了這裡的全部裝卸任務,從明天開始大家全部解散。
我聽到這個訊息心想終於解脫了。低頭眼睛還沒有看見腳尖,新的難過立即湧了上來,明天干什麼去?到哪裡找事情幹?我三個怎麼辦?我的神啊!
回到工棚眾多的裝卸工一鬨而散,凌亂的房子內就剩下我們三個。溫三軍高興的給何福厚說盤點、盤點戰況。何福厚嘴裡哼著老腔調子盤腿把裝在身上裹了好幾層的錢抖落出來慢慢的盤點。我點了一根香菸眼睛看著天花板腦子一片空白。
四千五百整,連帶我們來拿的錢四千五百元整。溫三軍抓起一把錢用嘴親了一下喊叫著。我開口問道:“你兩個準備繼續在這裡找活幹還是回華陰去?”他兩個異口同聲的說:“繼續,繼續在這混。”溫三軍高興的說:“我們就這樣幹,起家不值個啥,這掙錢就是快。這比公家人都掙的多,美!繼續幹。”
我想了想說:“明天我和三軍到那天的那個馬路牙子上等活去,福厚你明天回去,把這兩個月的收成拿回去,回去拿四千三,給我們留二百吃飯錢。”說完我翻身站起來向外走去,到了灶房我給做飯的嬸嬸道個別,說明天我們就去城裡找活去了。完了我來到郝工長的房子,他正和車站的幾個正式工人說話,我合掌給他鞠了一躬,說非常感謝他這一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他忙乎的答應著說不用感謝。我看人家忙就離開了,實際我是想問問看郝工頭能不能給那裡說說給我幾個找個事情幹。人家忙我就不能打攪了。
回到工棚他兩個還興高采烈的憧憬著美好的未來,我給這兩個貨說我睡覺了,你兩個出去買些東西,買一條金絲猴好煙,買三瓶西鳳酒,再買二斤豬頭肉。他兩個高興的收拾了一下裝束出去了,到了天快晚的時候這兩個貨喊叫著回來了。
我起來洗把臉整理一下拿起一條煙和兩瓶酒給他兩個說我去到郝工頭那去一下,看能不能讓他給我們介紹個事情幹。剩下的一會我回來咱三個把它給總結了。何福厚閃一閃那對老鼠眼說:“你去!你去,你想的就是撩,人家但能給咱們介紹下一個工作就把大問題解決了。”我來到郝工長的房子,他還和那幾個人諞閒傳,我拿上東西放到他的床上,說明了感謝,在懇求著說看能不能給我們尋找個工作。郝工長拿起我的東西堅決不收,說他暫時沒有什麼關係可以找到事情。我決絕的留下東西離開了。走出他的房間我的心情無比的沉重,這裡已經是沒用一點能讓我們繼續幹下去的跡象了。那個馬路牙子一下子就晃到了眼前,在那裡等活路幹就不是個辦法。
我和溫三軍蹲守在這馬路牙子上等了一天,沒有一個人來問我們。晚上睡在馬路邊的牆根下蚊子咋就那麼討厭呢,我的耳邊總是傳來溫三軍啪啦,啪啦的打蚊子聲,我不由的苦笑一下,這人自己打自己打的那麼響就沒有一點點事,你誰要拍溫三軍一下那你就是拔了老虎的鬍鬚,他翻起來不把你吃了才怪,他自己啪啦、啪啦的打咋就沒事呢,人世間的好多事情就是說不清。
何福厚十點多點就急匆匆的趕來了,看見我兩個坐在那裡說:“我還以為你兩個早都幹活去了,誰知道還坐在這享福哩!”溫三軍上去就給他甩了個大搶背仰八叉,何福厚翻起來用腦袋就頂了過去。他兩個在這裡戲耍胡鬧引得過路的人爭相停下來觀看。
我也懶得管,看看熱鬧也無妨。何福厚又吃了虧,彎腰用腦袋追著溫三軍跑,溫三軍不能跑遠了圍住我轉圈的跑。他們鬧夠了,何福厚坐在我的身邊撅起他那厚厚的上下嘴唇給我和溫三軍說了家裡的一些情況。我們的家裡都平安無事,孫青買了一輛三輪車在羅敷街上拉客。趙鎮平跑生意收廢鐵,他看我們當地那個廠礦有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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