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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穆涼腕上的傷也格外惹眼。他氣力不繼,除去斷過骨以外恐怕連腕上筋也斷過,但好在他似乎有常常鍛鍊著,恢復得還好些。
&ldo;怎麼會毫無辦法?&rdo;
穆涼打斷他的話,&ldo;如今這般也好,穆某好歹沒有活成一個廢人,不是嗎?&rdo;
他在笑,可舊疾難醫的分明是他啊。
肖程不說話了,像是自己跟自己生著氣。
瞧得出,祝柳的心情也並不如何好,她沉默著收好藥箱,跪坐在一邊,也是一言不發的。
直到夜幕都黑了,肖程似乎下定決心似的,&ldo;若開戰,末將原替將軍出戰。&rdo;
穆涼抬眼去瞧他,只一眼就讓肖程隱隱有退縮之意,但他很快就斂了情緒,仍是一副隨和極了的樣子,&ldo;此事穆某自有定奪,天色已晚,肖將軍祝姑娘請回吧。&rdo;
穆涼甚至沒送他們,只是坐在案幾前發呆。先前叫他懷疑龍門天險的,自是因為察覺有探子。如今祝柳主動向他坦白,自然沒什麼可擔心的,可不知怎麼的他了解得更多些,卻更加沒底了。若如白柏所說只是應戰,是不必另派一隊人馬,甚至先一步就來部署的。除非,一定要有什麼不得不開戰的理由。
恍惚之中就過去了近三個月,穆涼仍每日參與操練,身體似乎變好了些,可又顯得微乎其微似的。吐蕃派過幾個小隊來刺探軍情,穆涼一個沒殺,全權平安送了回去。
先禮後兵,他一貫都是如此的。
吐蕃見自家探子討不到好處,似乎消停了些,穆涼先前忌憚鎮中仍有鄉民不願離開故土,如今鄉鎮搬的乾乾淨淨,他也不再怕什麼。只是事關家國安危,他也不可能輕舉妄動。
他在軍營裡不常想起白莫,只是偶爾看見祝柳和肖程撒嬌,不禁覺得和白莫大有不同。
祝柳算得上是絕頂聰明的那種女孩,相比之下肖程就顯得缺少算計。但不知怎麼的,祝柳偏生就喜歡呆子一樣的肖程,大概因為他真實又鮮活吧。
反觀自己,就像半截埋進土裡一樣,愛不動,也恨不動。他更願意遠遠的躲開人群,省的討人嫌。
這一日穆涼正對著地圖沉思,突然屋外一個士兵來報,說軍營中來了大人物。
穆涼起身出門,遠遠地看見所有官兵列隊,肖程站在最前頭。
所謂的貴客有三個,皆是策馬而行,走的極慢,在享受眾生的昂首注視似的。
行在最前面的一個長發高束,眉眼疏狂,身上明黃色的衣裙隨風而起,張揚肆意極了,只可惜騎了一匹矮腳馬。
他愣在遠處,白莫。
細細算來,他也有小半年沒見她了,不知怎麼,竟覺得她又瘦了些。
白莫下馬,肖程領著一眾官兵跪下。穆涼遠遠的愣在原地,不知該不該往前走。
白莫越過肖程,徑直朝他走來,一步一步,堅定又輕快的。
&ldo;見過長公主。&rdo;穆涼跪下,腰間的佩劍和什麼東西撞在一起,一聲脆響。
&ldo;你和我還拘禮什麼嘛。&rdo;她笑吟吟的伸手扶起了穆涼,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對肖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也起身。
&ldo;邊關離亂,殿下如是無事,儘早回京為好。&rdo;
&ldo;自然是有事的,我可是作為督軍而來。&rdo;
穆涼把白莫請進屋中,肖程自覺的早早躲開了。
&ldo;殿下來這做什麼?&rdo;穆涼把門關上,皺起眉問道。那聲音裡帶著十足的責怪,瞧得出隱隱有些氣急。
&ldo;都說了,督軍,督軍。&rdo;白莫倚在將軍椅上,穆涼的外袍還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