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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耀山耷拉著眼皮子,像是一瞬間老了幾十歲一樣:「第一,我不敢讓我妻子知道,打算過兩天,等她回孃家了,我再趁機把東西燒了,但是還沒來得及安排,你們就來了。第二,我之前有點託大,我覺得你們肯定不會查到我的頭上,更不會來搜我的屋子,所以我就算放在這兒,也沒什麼。第三……我遲遲不肯動手銷毀,也知道留著它們是個破綻,可我就是……不捨得,我覺得這個點子很好,說不定以後還能用到。」
「……」當即的警察臉都黑了,這樣實打實的鄙視他們還是第一次瞭解,氣的都不想呼吸了,話也不想說了,對待丁耀山的態度就更粗魯了。
該死的,他們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真是氣死人了!
……
徐晚笑眯眯的看著丁耀山,然後揮了揮手,讓周圍的人都出去了,等到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徐晚才淡淡的說道:「怎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不肯說實話?」
丁耀山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他看著徐晚,努力裝出茫然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沒說的,你都已經知道了,還要我交代什麼?人的確是我殺的,殺人動機也是你說的那些。」
「你完全可以不帶著警察去找這些人的。」徐晚挑眉,看著丁耀山:「我們換一種假設,假如你不帶著警察去找人,警察很可能就找不到這個地方,找不到這個地方,屋子裡剩下的兩個人最後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人都死了,你還怕什麼?」
「死因要麼是餓死的,渴死的,要麼是你殺了我我殺了你這種……你不出現,你就沒有一點錯處,就算後來別人看到了,可能也不會起疑。只能當做懸案出來,可是你為什麼,要回去喊人?」
「我……就算這樣,這個案子後來還是要會查下去的,我還是有風險。」
丁耀山垂著腦袋:「所以,只有這一種方法是最保險的。」
「讓他們兩個互相攀咬……對我來說是最有利的。」
「原來真的是這樣啊?」徐晚拉了把椅子在丁耀山的跟前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還以為,這些主意都是你老婆給你出的呢。」
丁耀山的身子晃了晃,接著苦笑著說道:「你說這是什麼話,我那婆娘就是一個婦道人家,啥也不懂。我做這些事情,她根本都不知道,我都是瞞著她的……」
「是嗎?」徐晚笑了笑,道:「你既然執意如此,那我也不多說什麼。」
說完這句話,徐晚就起身離開了。
她朝著丁耀山的家裡走去。
丁耀山的媳婦很忙。
有些肥胖的身子像一隻小蜜蜂一樣穿梭在偌大的院子裡,把煮熟的紅薯切成幹,放在竹條編成的筐子裡曬著,忙的一頭都是汗,看到徐晚來了,兩隻小肥手就在自己身子面前還算乾淨的圍裙上擦了擦,拉了一把椅子給徐晚坐:「這位同志,你有什麼事嗎?」搓著自己的兩隻手,顯得很拘謹。
「你椅子,我不敢坐,怕這一坐下去,我就不是我自己咯。」徐晚臉上的表情輕鬆而自然,甚至是笑眯眯的,很是和氣。
那人胖嘟嘟的臉頰上卻浮起了紅暈,看著徐晚,很是不好意思:「這位同志,我是個鄉下人,讀書少,你說的是啥,我真心聽不懂。但是你要是來問話的,我肯定配合你,你要是來和我說家常的,我可就不客氣了,我就先一邊幹活一邊和你說話了……」
徐晚微微笑道:「是啊,四十年前化作人身,你的確是沒讀過什麼書,也的確是沒往城裡去過,你說這話沒毛病。」
「同志……」胖嘟嘟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羞窘:「我……真聽不懂,你是不是……」
「死者是個光棍,一直沒討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