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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疏意還沒說話,孟鬱又開始搶答了:「你去學畫畫?我怎麼記得你之前好像說過,最討厭畫畫了,寧願出去修吉他都不學畫畫。」
江知遙想說的話被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半天才憋出一句:「你……這麼關注我啊。」
孟鬱樂了,說:「那當然,我最喜歡看你發微博了,別人都是今天練了什麼歌,寫了什麼曲,就你風格不一樣,你天天……」
「也沒有吧……我剛剛還去排練了。」江知遙連忙打斷了他,生怕自己再被抖出些什麼,自己的計劃還沒開始眼看就要夭折了,此刻十分後悔走進了這家店。
江知遙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孟鬱戳得稀巴爛,有點不知所措地偷偷瞄了一眼梁老師。
梁疏意表情都沒什麼變化,好像剛剛他們說話的時候他在神遊,這會兒才說:「試聽的感覺怎麼樣?」
江知遙張了張嘴,又不確定他還記不記得火柴人一家,就保守地客氣了一句:「挺好的,不過我好像沒什麼天賦。」
孟鬱一臉想爆什麼料的表情,江知遙整個人都緊張兮兮,生怕他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不過幸好,梁疏意先開口了,說:「如果不確定的話不要著急學,這種事不能太衝動。」
江知遙覺得自己可能不太正常,這麼正常的話怎麼到他耳朵裡就這麼不正常呢。
也不等他說話,梁疏意突然想起來什麼,說:「好像忘記介紹了,這是孟鬱,青年畫家,他也很厲害的,你們年紀應該差不多,他是你們樂隊的粉絲,你要是想,他也可以教你畫畫。」
孟鬱說:「要不你還是好好搞音樂吧,我覺得你不適合學畫畫。」
江知遙連句客氣的話都還沒說出來,就被他這麼直白的打擊搞得啞口無言。只好再次不知所措地轉過頭去看梁老師的表情。
梁疏意還被逗笑了,說:「哪有你這麼說話的。」
孟鬱不明所以,說:「怎麼了?」
江知遙趕緊擺手,雙手合十說:「求你,別說話了。」
終於擺脫了一些江知遙不想聊的話題,社交小能手再次上線,成功地加上了孟鬱的聯絡方式,說以後有演出給他留票。江知遙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整個人又容光煥發起來。
接下來的這頓飯還算愉快,孟鬱不停地問這問那,梁老師靜靜吃飯,江知遙一邊接話一邊用餘光偷瞄梁老師,看梁老師眼神一動,馬上就很懂事的把紙巾遞過去。
梁疏意全程都沒有什麼話,只是頭髮沒有紮起來,總是往下掉,有點礙事,中間用手攏了兩次頭髮。
江知遙今天出門因為怕熱,就用皮筋把自己那一截狼尾紮成了個啾啾。看了梁疏意幾眼,伸手把自己發尾上的皮筋扯了下來,遞給他說:「梁老師你要不要用這個,我看你頭髮好像有點不方便。」
梁疏意看了看他手上的皮筋,給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右手食指下側到掌心有一道新鮮的傷口,痂的顏色還很淺,說:「劃破了,手有點不利索。」
江知遙熱血上頭,色向膽邊生,說:「那……要不我幫你?」
說完自己可能覺得不妥,又補了句說:「我自己有時候也嫌後面頭髮長,所以會用。」
梁疏意就和他笑了笑,說:「那麻煩你了。」
江知遙看他側身過去還有點不可思議,梁疏意穿衣服總是鬆鬆垮垮的,江知遙從這個角度甚至能看見他領口裡微凸的鎖骨。江知遙越看越躁動,連忙收回視線,手抖著去攏他的頭髮,顫顫巍巍地給他紮好了,整個人都快要激動得冒煙了。
對面坐著的孟鬱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倆,眼神轉向江知遙,說:「你扎個頭髮手抖什麼啊?」
江知遙的手指還停留在梁疏意的頭髮上,無意識地繞了繞,幾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