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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主僕兩個瘦弱的身板,也不像是能追上自己的樣子。
“有什麼事便說吧,也不要跪著了,大雪天的,再凍著了身子。”
又嘆了口氣:“我也並不是什麼貴人娘娘,也只是個普通嬪妃罷了。若是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盡力幫忙,但是若我也無能為力,你也不要失望。”
那李采衣見唐菲肯聽自己的故事,不由大喜。
連忙向唐菲邀請:“還請貴妃娘娘移步屋內。”
唐菲想著,這麼站在雪地裡也確實不像個話,在這深宮大院還能有什麼危險不成?
就算有危險自己身邊好歹還有個康大海,倒也不怕。
便帶著康大海和櫻桃,款款走進了屋子。
進了屋子,唐菲方知以前聽過的‘家徒四壁’是個什麼意思。
屋子本不大,可是因為實在沒有東西裝點,所以看起來,反倒讓人覺得甚為空曠。
牆是土牆,不知道多少年頭了,牆皮都有些剝落,斑斑駁駁的,看起來異常寒酸。
屋子裡只有兩張床,一個桌子,一張凳子。
牆角兒還放了個凳子,只可惜缺了個腿兒,已是不能用了,便被躺倒了堆放在角落。
屋子的正中間,有個燒過了的鐵盆,裡面還有一些未燃燒盡的枯枝,也不知這李采衣主僕二人是不是就以燃燒這撿來枯枝來取暖。
床邊還有個破舊的梳妝檯,上面放著一個銅鏡,想來這李采衣便是每日用這銅鏡來梳妝打扮,將自己裝扮的整整齊齊。
李采衣引了唐菲到那唯一的一個凳子上坐下,自己卻是站立在一邊。
想給唐菲倒一杯茶水,可是先不說她有沒有茶葉,就是那桌上的杯子,也是缺了一個口兒的。
這樣的貴人,怎麼能用那樣寒酸的杯子。
抬了抬手,終是放下了,沒有倒茶。
唐菲注意到了李采衣的動作,心中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
便開口道:“你們也找地方坐著吧。”
可是四下環顧了一圈,除了屋子角落的兩張床,還真是沒什麼地方可以坐的。
便有些悻悻然,又柔聲向李采衣問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還需得用的上救命這樣的詞?”
李采衣慘然一笑:“臣妾現在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可不就是隨時都可能凍死,餓死。”
唐菲奇道:“你雖說只是個采衣,但是好歹也是個主子。怎麼會落魄到這種地步?就算是生了病,也正經該有人將一眾吃穿用度都按時送來,又怎麼會挨凍受餓?”
李采衣沒有回答唐菲的話,臉上卻露出一種懷念又迷茫的神色:“當初入宮,並不是韻詩自願的。”
唐菲愕然,這李采衣怎麼回事兒?
是不是在這樣的環境呆的傻了?怎麼所問非所答呢?
卻並不打斷她,只聽她繼續往下說。
李采衣的聲音,帶著點懷念又帶了些傷感:
“當時先皇採選後宮,韻詩本是無意入宮的,只可惜,當時父親官場遭遇小人彈劾,一心想讓我入宮來為他博一份榮華。我母親去的早,府裡繼母當家,便不顧我的意願,強行將我送入了宮中。”
唐菲暗暗點頭,這遭遇倒是和自己挺像的,只是自己是自願入宮的,而這李韻詩卻是被父母強行推入宮中的。
“我本參選的是先皇的後宮,可是卻被選入了當時的太子府。後來太子登基成了皇上,我也便跟隨太子入住皇宮,成為了嬪妃。”
唐菲恍然,這個李韻詩是和安才人、周昭容一批入宮的老人。
安才人和周昭容就算沒有得寵,可是至少也是生活的衣食無憂,下人伺候的也是盡心盡力,怎麼這李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