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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危,竟顧不得攔阻他二人。
耳邊風聲呼呼,桃紅馬在崎嶇的山路上賓士如飛。鶴雲坐在馬上只覺陣陣幽香自那少女身上傳來,心中不由一陣迷茫。
其時玉兔東昇,清亮清亮的月光下,少女漆黑的長髮迎風飄飛,絲絲柔柔地拂著他的口唇,鶴雲心中忽喜忽憂,恍若夢中。
桃紅馬奔行片刻之後便不見了那幾個人的蹤影。涉過一條清淺的小溪,桃紅馬便緩緩地停了步子。
那少女沒有回頭,卻輕輕地問道:“你身上的傷怎樣了?”鶴雲騎馬賓士了多時,傷口的血已凝固。這時聽得這少女一問,倒覺得傷處火辣辣的疼。他咬牙笑道:“還好,只是些皮肉之傷。”說話之間已然跳下馬來。
那少女顫聲道:“你我素不相識,你……適才為何捨命救我?”鶴雲給這話問得一愣,想了想,苦笑道:“我也不知為了什麼,只是……只是不願你落入他們手中。”少女聽了這話回過頭來,向他深深凝視。月光下,鶴雲只見那兩道清澈的目光中籠著一抹淡淡的迷茫。她忽然笑了笑,道:“母親常說天下沒有好人,師父卻說這天下好人雖少,卻還是有的……”說到這裡,她的笑容又陡地斂住了。
鶴雲覺得這少女輕柔的聲音這總是埋著一種幽怨,甚至在她笑的時候,那笑聲中也藏著一絲苦澀。忽然他又想起適才驚險萬狀的惡鬥,心中疑惑又生,道:“只是適才那兩個漢子原本可以置我於死地的,怎麼忽然間全都摔倒在地?是不是……另有高人相助?”說著轉頭四處張望。
那少女見了他神情,不禁笑了笑道:“天下哪裡有這許多高人?”鶴雲聽得她笑聲有異,心中不由一動。只見那少女自懷中取出一支晶瑩剔透的玉瓶,遞與他道:“這是外用的傷藥,也不知管不管用,你敷上試試吧。”鶴雲將信將疑地接過玉瓶,拔開瓶蓋,便聞到一股清涼之氣透出。瓶內藥膏色澤紅潤,才敷上一些,傷口處立覺清涼舒適,傷痛大減。
忽然間那少女哎喲了一聲,低叫道:“不好,方才那漢子滾過來抱住你的功夫,似乎是太湖洞庭山的抱摔之術。”鶴雲聽得她談論武功,心下更奇,便問:“那又怎樣?”少女道:“太湖洞庭派的武功以狠辣出名,掌門人喬飛龍更是心毒手黑,殺人不眨眼。那……那老人乾枯瘦小,莫非便是喬飛龍?咱們還是快走吧。莫要給他攆上。”鶴雲奇道:“你怎麼對江湖上的事如此清楚?難道你……”那少女秀眉微蹙,似是想說什麼,但終於還是嘆了口氣,道:“快走吧,再遲只怕就來不及了。”話音未落,深林中陡然傳來一陣氣急敗壞的笑聲:“哼哼,這當口想走,卻是晚啦。”聲音尖銳,猶似深夜梟鳴,讓人不寒而慄。
笑聲中人影一閃,桃紅馬前已多了一個黃衫老者。看他瘦小枯乾,正是適才所見的那人。鶴雲心中一驚:“這老兒來得好快。”這老者目光犀利如鷹,惡狠狠地盯著那少女,過了片刻,才點了點頭道:“嘿嘿,姑娘好厲害的如意金針。一中喉下'天突',一中腦後'玉枕'。針無虛發,中人即死。我喬飛龍這一回倒是讓雁鵮了眼啦。”鶴雲心念電轉:“難道真是這少女發放暗器救了我?”但看那少女嬌怯怯的一副模樣,卻是說什麼也不象。
少女勒馬連退兩步,道:“你果然是喬飛龍。哼,那兩人怙惡不悛,死有餘辜。”喬飛龍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翻,喉嚨裡發出一陣乾笑:“嘿嘿,想起來了。瞧你這身裝束,想必是峨嵋派的'紫衣紅線'蕭舒眉了,怪不得如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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