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非(第1/1 頁)
“她既然心思單純,那這個主母之位,定比我合適,還請將軍恩准。”
薛行淵抬起冷眸,看向燭光處瘦弱到近乎要破碎的林挽朝,浮上的怒氣還是被三年前的那一眼初見強行壓了下去。
“你就這麼容不得絮絮?”
“並非我容不下李姑娘,只是慶國從未有主母和正妻分開而立的規矩,怕傳出去,也會有人對李姑娘的正妻之位多加詬病,我是為了將軍。”
個鬼。
這李絮絮若真是心思單純,又怎麼會讓有妻之人,去求一個正妻位?
竟然還冠冕堂皇的說讓出主母之位,不過就是怕少了個能扶持薛府扶搖直上的便宜管家,更怕落一個薄情寡義、寵妾滅妻的名聲罷了。
她林挽朝可以為了全家冤屈委曲求全三年,卻唯獨不能對一個罪臣之女委曲求全一時。
薛行淵以為她是在賭氣,薄唇輕抿,冷眼相對。
“你若是自請下堂,便是無處可去的孤女,你還是要鬧?”
“請將軍成全。”
“林挽朝,我以前倒沒發現,你是這麼狹隘善妒!絮絮得知你的存在後,滿心滿眼都是愧疚,死活不願意跟我回京都,你再瞧瞧你,哪有半分賢良模樣!”
算下來,嫁進薛府三年,他們在這之前,說的話總共就沒幾句。
這算是,薛行淵第一次指責她。
“你走後,老夫人每日以淚洗面,是我始終相伴左右;你那傻弟弟整日惹禍,我便寸步不離跟著善後,你妹妹私塾讀不進去,是我挑燈陪她夜讀,才勉強混了個甲等。你說瞧瞧我,這三年,你可曾瞧過我?”
薛行淵些許是有些動容,避開她的視線:“當年你既請陛下賜婚想要嫁於我,就該想到這些。”
“那憑什麼你又拿什麼都沒做過的李姑娘與我相提並論呢?”
一提到李絮絮,薛行淵神情便溫柔下來:“絮絮自幼時起便被流放,這些年,她吃過不少苦,可她從不怨懟,心裡都是仁義道德,眾生平等,在漠北採藥為生……你一個整日遊離在宮闈之中的婦人何以與她相提並論?”
好一個仁義道德,眾生平等啊。
原來薛行淵:()應是梨花處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