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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南漪怔怔點點頭,看上去在愣神。
向野見她這副樣子笑出聲,「你能不能別這個表情,怎麼幾周不見變傻了這麼多?」
「你才傻!」 南漪顧不上久別重逢的溫情,扭頭就走。
「別走啊——」 向野拖著兩個箱子追上去,「別走啊,cutie——」
南漪:「……你別過來!」
她此刻的心情很複雜,小鹿在胸口撞來撞去,毛茸茸的耳朵還蹭得人心癢。
她有些羞恥,羞恥於向野看穿了她是紙做的水豚,輕輕一戳,堅定的外殼就破了。她不擅長跟人訴苦,可那人總能輕易看穿,然後把自己包裝成surprisg gift出現在她眼前。
可偏偏準備驚喜的人沒提這茬,他沒把南漪當作脆弱患者來看,彷彿在那個吵著要馬上訂機票回去陪女朋友的人不是他。
可沒想到太油膩,竟然把人嚇跑了。
向野扶額苦笑。
他追上去跟她在電梯裡親熱了一會,進屋後把行李箱一攤,然後自然地跟吳小言和程了打招呼,奉上他從國內帶的「特產」。
吳小言嫌棄地收下包裝精美的雪花膏,以「屋子裡人太多」為由先溜了。
相比之下,程了就顯得禮貌許多,她和向野寒暄幾句,問他從哪裡飛的,問他有沒有吃晚飯。
向野盯著程了的臉看了一會,一驚一乍地說:「不錯啊!了姐!我看你最近面色紅潤,眉心泛粉,一看就是擺脫劫難將要迎來新生活!」
南漪聽不下去了,戳了他一下,「你神農最近改行算命了?」
這一吐槽戳到了程了的笑點,讓她十分浮誇地大笑起來。
南漪許久沒見她這樣開心,也跟著笑了。
「你看,還是我厲害吧?」 向野抱起小貝,湊到南漪耳邊小聲說話,給她使了個眼色之後往廚房走去,「我去找點吃的啊,你們聊。」
南漪和程了回了次臥。
「南姐,向野一回來你就變了好多啊。」 兩人坐下後,程了忽然這樣說。
「啊?有嗎?」 南漪摸不著頭腦。
「有啊。」 程了說,「前幾天你都不怎麼笑,沒事就嘆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失戀了。」
南漪腦中的弦震顫了下,緩緩地說:「這樣啊……我自己都沒發現。」
她想道歉的,畢竟這段時間該被安慰的是程了,怎麼現在反倒變成她來安慰自己了。
「了了,這幾天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就跟我說,不用急著回墨爾本,也不用在意向野,你就在我這裡住著就好。」 南漪認真說。
程了聽完眼裡閃過光亮,緩緩說:「其實你不用為我做這麼多啊。」 她揉了揉鼻子,垂下眼去,「我覺得很對不起你,這幾天你請假不上班在家裡陪我,還有小言也是,忙著複習忙著搞事業還要抽空過來看我,你們這樣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南漪這些天太過擔憂,生怕程了像某些社會新聞裡寫的那樣,一個不留神就成了情場失意的失足少女,被渣男打擊到身心都受了影響。
她雖然不善於安慰別人,但畢竟是個稱職的聆聽者,也慶幸程了並沒有因為受了打擊而喪失分享欲。於是這些天她索性請了幾天年假,在家裡專心陪程了。
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大限度的「亡羊補牢」。
「你們不用這麼擔心我啦!」 程了忽然說,「其實我沒有覺得很受打擊。」
南漪眼中閃過一絲懷疑,覺得她在強裝鎮定。
程了卻一臉認真通透,「我是認真的。誰的一生還沒遇到個渣男了呢?我第一次談戀愛就遇到了,而且我們只相處了幾個月,總比我們談婚論嫁的時候再發現要運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