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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幽暗,空氣瀰漫緊繃殺意,日輪的光被城下金盔玉甲反射,冷刺刺的。
蘇嬌虞的父親,年老的殷王正在愁苦嘆息,「若有與季歸褚交換的條件就好了,然殷國……」
蘇嬌虞出現時,殷王的哀嘆戛然而止,蘇嬌虞卻已聽到父王的嘆息。
父王也無可奈何嗎?
蘇嬌虞纖細的長睫顫抖,臉蛋更加剔透煞白。
季歸褚帶兵打來,殷國,到底要如何獲救?
她下意識看向城牆,望向城外季歸褚的軍隊。
蘇嬌虞的胳膊突然被女人的手用力攥緊,攥得她生疼。
「看什麼!別看了!」
殷王后聲音慌張,「虞兒,小心季歸褚剮了你的眼。」
寒意從足底竄上,蘇嬌虞哆嗦。
殷王后說:「若不測,你父王將親自引眾將殺出重圍,馬匹只能多帶一人,虞兒,屆時,你跟王離開。」
「母親!不可!」蘇嬌虞驚詫,此情此景,一聲「母親」脫口而出。
她怎能丟下親人、丟下殷國百姓逃走!
殷王后微怔,眼角湧上複雜淚花,「你這孩子,終於肯喚姨母一聲母親了。」
「阿姐託我好好照顧你,你跟著王逃走,即便國破,亦可無憂。」殷王后揉了揉蘇嬌虞綢緞般的黑髮。
殷王后是蘇嬌虞的姨母,先王薨後,續弦嫁給了殷王,蘇嬌虞年幼喪母,殷王后心疼她,可憐她,卻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解開這孩子的心結,如今,讓這孩子隨她父王逃走,免於一死,殷王后才能問心無愧,無負阿姐的囑託。
「虞兒,跟王逃吧,逃的越遠越好。」
聞言,蘇嬌虞怔愣地看著殷王后,她僵硬著眸色,又看了自己的父親殷王,見殷王發間白色點點,容顏蒼老。
她不禁陷入憂愁思忖,先不提她無顏獨自逃跑,父親年老,怎能騎馬突破季歸褚軍隊的重圍,家亡國破,她又怎能丟下對她一片真心的姨母
「好啊!蘇嬌虞!我都聽到了!你太惡毒冷血!你竟然想自己一個人逃跑!」二公主尖銳的聲音宛如拉斷的絲弦,把蘇嬌虞的目光拉向她的這個二姐。
二公主蘇慧明,寵妾芙蓉妃子所生,對蘇嬌虞針鋒相對、好勝心極端,常覺蘇嬌虞奪了她的東西,對蘇嬌虞滿是敵意。
蘇慧明埋怨道:
「蘇嬌虞,你簡直拖累我們,你好奢□□,睡到日上三竿,卻還來城牆,如此顯眼,是想讓季歸褚的軍隊看到我們躲在這裡嗎!?」
蘇嬌虞的小臉一下子沉了。
她房內香爐中的金顏軟香被換成了安眠宮香,差點讓她不省人事,這其中是何人手腳,自是不言而喻。
若不是先王后留下的忠僕護著她,記掛她,匆匆忙忙把她喊醒,約莫她早在睡夢中被季歸褚的軍隊殺死了!
「二姐姐,我為何睡到現在,原因是怎樣,你難道不知麼?」
蘇嬌虞臉色愈發沉,可笑,家國存亡之際,二姐蘇慧明竟然還在做這些不入流的事。
「我如何得知你的事情?你是一位冷心冷肺的人,興許是你自己點了安眠的香,好汙衊我與我的阿母。」
聽到蘇慧明自己說起安眠香,蘇嬌虞眼皮一抽。
二姐蘇慧明當真是又蠢又毒。
「夠了,你的阿母芙娘躲在房中不出,有何需要汙衊的!」殷王后實在聽不下去蘇慧明滿是惡意的銳利毒言,呵斥道,「我觀二公主你與芙娘皆無求生之心,讓虞兒先走,又如何不可?」
「我的未婚夫會來救殷國,我自然無需逃跑。」蘇慧明得意洋洋。
「我的未婚夫是昭國太子!只需一日,他便會帶兵來救王與殷國。」蘇慧明聲音抬高,「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