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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桌上別的同學都把女同學的故事當成了笑話聽，老趙卻沒有笑，老趙一邊喝酒，一邊兒偷偷地看自己的手，左手，右手，手心，手背，老趙就看出了過去從未看出來的東西。

老趙看到自己的手背上竟然有了老人斑！三個黃豆粒大小的淺褐色老人斑！

以後的幾天，老趙堅持不懈地看自己的手，便又看到了十幾個綠豆大小和米粒大小的顏色更淺的老人斑。老趙過去認為，只有那些六七十歲的老人才會有這種東西。

老趙出的那件大事，曾一度在五龍城的大街小巷裡被大家當成新聞傳播。

這似乎也為老趙七個月後成為人所共知的名人作了鋪墊。

老趙下班去坐車回青龍鎮的時候，要穿過全城最繁華的那條商業街。

商業街的兩邊，全是各類大大小小門面各異的店鋪，街的中間，永遠是人滿為患。

老趙左拐右轉，小心翼翼地走著。

對面走來一個正打手機的女子。

老趙看到這個女子不但長得漂亮而且裝扮時髦，正是初春的季節，可這女子卻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露臍衫和一條黑色的短皮裙，配上濃妝和黃色的小手機，便成了商業街上的一道亮麗的風景。

老趙不敢直著眼看，他偷偷地瞟幾眼，心中自然地掠過男人遇到漂亮女人時那種奇妙的感覺。

突然，從人叢中竄出兩個小夥子，一個上前抓住女子的胳膊，另一個便去奪女子手中的手機。

女子大聲叫喊起來。

路人都循聲看過去，卻沒有人伸出援手。

這種明搶明奪的事情在這個城市裡已經發生得太多了。

老趙衝上前去，吆喝道，你們要幹什麼？放開她！

兩個小夥子真的放開了女子，一齊看老趙。

看一會兒，說，哈，假冒偽劣產品。你穿上這麼一身皮子，就成了警察啦？就算你老小子是真警察，俺哥倆也不尿你。

老趙忍下一口氣，想抽身離開，兩個小夥子卻不讓他走，繼續鬥嘴兒挑弄他。

此時的女子早已跑得不見了人影，三個人身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老趙畢竟在小鎮上生活慣了，哪裡能受得了他們的再三戲弄？他心裡想，媽…的，我活了這麼多年了，就是死了，又有什麼？

想著，老趙猛地出了一拳，打向其中一個小夥子的臉。

這是老趙有生以來第一次打人。

還虧得他平時裡經常幻想著遇到這種懲惡揚善的場面，他的這一拳擊中了對方的下巴。

捱了一拳的小夥子叫一聲，喲好，開打了！嗖地從腰裡抽出一把砍刀來，兩個人便拉開了架勢，朝老趙攻上來。

還好，對方只是用刀背砍老趙。

饒是如此，老趙一會兒也無了還手之力，他的頭部被砍中了幾下，鼻子也被打了好幾拳。

老趙倒下的時候，看到了自己頭上淌下來的血。

那些血被從樓空間穿過來的晚霞映著，顯得分外的紅。

老趙也只是昏迷了一霎那，他躺在那條繁華的商業街上，睜開了眼睛。

老趙首先看到了一隻狗，一隻白色的大眼睛寵物狗。

小狗伸出舌頭，試圖舔他流出的血。

一個女聲喝道，貝貝，髒死了！

接著，一雙白潤的手抱起了小狗。

小狗衝著老趙的頭汪汪地叫了幾聲。

老趙又看到了密密匝匝的一圈兒鞋，就像十二歲在**廣場上那天一樣，男人的，女人的，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鞋塞滿了老趙的眼。

老趙還聽到一個幼稚的童聲問，媽媽，這個人流了這麼多的血，怎麼還不死呢？

老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