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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西北軍數次組織人馬企圖翻越雲脊山復仇,但無奈西北軍的體力和人馬素質都無法做到,此仇恨也就一直耽著。
而朔州離雲脊山,中間還隔著六盤山和黃河,他們怎麼會……
雲初的手臂傷得很嚴重,比她自己估計的情形要糟的多。
&ldo;就算恢復,這條手臂怕是也不能再用力了。&rdo;黎原黑著臉,聲音跟著雲初的傷情一樣的沉重。
雲初躺在車上,微閉雙目,滿腦子都是那兩個陰險絕世美男的行事作派,來來回回地跟這些天發生的事錯列羅織,在腦子裡布了一張大網。
&ldo;如何醫治你儘管出手便是,我撐的住。&rdo;一跟行來,雖然還是有些怵黎原,但只要他那隻怪鳥不跟著,與他交流也還算是正常.光健是黎原畢竟年長些,又有充沛的江湖經驗,賀雲初很樂意聽他嘮叨:&ldo;最痛不過重生一次,有什麼難的。&rdo;
&ldo;三羊川沿路道路盡損,若不回益州,進穀子川便只能走雲脊一條路。&rdo;對主子的這條胳膊,黎原是真捨得下手。他抓著一隻腫得象樹幹一樣的嫩手臂,堪堪地一抻,痛得賀雲初差點暈過去。
&ldo;那是天險,有路可走嗎?&rdo;
&ldo;九死一生,最壞也不過此刻吧。&rdo;黎原弄了一坨黑藥泥敷在雲初火辣辣燒灼著的關節處,一股清新冰涼感襲來,令疼痛消減了不少。
雲初兩隻手臂完全呈直垂式,腫得沒了形,她看了一眼,有些嫌棄的別過臉去,掃了一圈四周警戒的兵士們,下決心道:&ldo;我撐得住。&rdo;
官武道是通向朔州的商道,可惜十段九損,似乎一夜之間所有的坦途都發生了傾覆,將一支規模龐大的商隊生生逼進了道外的堤坡小道。
這還不是最艱難的。致命的是身後總墜著一支數百人的隊伍,不遠不近,始終與商隊人馬保持著兩裡不到的距離,不撤卻也秋毫無範。
車馬行進的速度一受限,護隊與沙匪短兵相接,形勢驀然緊張了。貨物是商隊的命脈,丟了貨等同於丟了命,後面驃隊與沙匪英廝殺,前面的力夫車夫護著賈東和貨物逃。最後逃進了穀子川,遠遠的有軍中的護衛殺過來,沙匪才停止追擊,不再往前,卻也沒往後退,數百人馬守在谷外一處險要的狹口處,跟大軍僵持起來
穀子川雖然丘陵縱橫,到處荒山禿原,是進無可攻退無可守的一片不毛之地,但道路四通八達,無險可距的同時也無患可憂。
司馬雲聽著隋副將報來的軍情,望了眼滿嘴血泡的崔權有,揮了揮手打發他下去歇息,隊即吩咐親兵掛上了地圖。
沙匪在西北神出鬼沒,囂張兇悍,卻從沒招惹過官兵,況且現在還沒出益州境內,軍中隨時都可以派人去附近的軍鎮搬兵。但是,沙匪似乎並不害怕這些,堵住大軍行進的出口頗有些有視恃無恐。
就地勢而言,川穀口並非退無可退或無險可拒守的死地,相反的,只要組織一次有效地衝鋒,都不用營中的精銳悉數出動,就能完勝沙匪。如此簡單明瞭的局勢,沙匪並非不懂,如此不顧後果地與官兵對峙,背後似乎大有深意。
司馬雲望著益州方向,眸光定格,半晌都沒有移動。隋副將沒得到有效的軍令,又不敢擅動人馬,垂著頭出了大帳。
他一出去,司馬立刻召來陸煦和幾個親近心腹,果斷下令:&ldo;帶人打通益州方向的道路,不惜任何代價。&rdo;
大軍似乎要殺回馬槍,雖然局勢不明此招並非明智之舉,可既然主將下了令,下面舍了命也是要執行的。幾百沙匪而已,也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
但是派出開路的先鋒第二天回來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