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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十月考課時,若再不得個上等以求升遷漲奉,這兩千錢月奉只夠養阿爺的。
環顧周圍的食客,他們面前多擺著一兩道肉菜,丁凌有些好奇,他們吃肉怎麼吃的這麼輕鬆,而我……
一天給阿爺買半斤肉,一個月下來,這月奉就要花掉四成。
……
常朝上,花暮雨坐在前方正中央,不出意外的話,今日議題,又是讓世子繼位一事。
吳國亡後,朝中逾四成朝臣遞來致仕牒,有的確實是因為年紀太大了,自認再無力效職,有的則是擔憂家國覆亡後,因官而牽連自家,因此殿內半數是新面孔。
「殿下,一個月了,大君仍杳無音信,再拖不得了,」新任兵部侍郎的張頤鬥膽催促道:
「臣早前事衣錦軍行軍參軍時,大君的軍令,臣雖為難,但能理解大君之考量,大君不願我衣錦軍郎將入吳枉死,如今我越國軍力也因這軍令而全數保下,是時候冊立新君、制定新國策了。」
「這一個月,周國可有對我越國敵對的動靜?」花暮雨淡淡反問。
張頤猶豫後,垂頭「無」了一聲。
「這說明大君雖無音訊,但定是忙於與周國周旋,周國都不急,我越國急什麼。」花暮雨三言兩語便輕巧寰駁這理由。
「西蜀國國主於宴上被賜毒酒毒死,一道參宴的眾地方節度使亦是,大君又怎……」
已從泉州調任戶部侍郎的邱虎,話音還沒說完,就被花暮雨打斷:
「勿要胡說,沒有本宮的允許,大君不敢死。」
話雖如此,花暮雨實則很心焦,只能咬著牙強忍下洶湧的煎熬。
葉秋風,你已替我死過一次,不準再替我去死了,求你了。
「總之!國不可一日無君!請世子繼位國主!」
眼看著遊說不動花暮雨,十餘朝臣頓時站起身來,齊刷刷的對著花玉祿躬身,逼他上位。
花玉祿已二十一歲,早已不是膽小的幼童,當年阿父代他上位,是為了平定危機,今日之危機,比那時嚴重的多,被周國包困於東南一隅的越國,若周國再次出兵百萬,自問有無法子應對?
沒有。
和平時,王位誰都饞,動盪時,誰敢上來,吳國國主被周國封了個羞|辱性的違命侯,吳國的主戰將領被封了個昏德公,還有恬恥侯、丘貉公、飯囊侯、彘(豬)國公。
也真奇怪了,這些傳言都傳進越國了,遠在西邊的西蜀國也傳來了與周國開戰的訊息,怎就獨獨無阿父的訊息傳回?
「阿父定是在與周國周旋,怎能說無君,爾等歸位,勸誡與勸進乃天壤之別,勿自亂陣腳。」
……
花暮雨度日如年的煎熬著,通常早上天還未亮,就倏然驚醒,一邊承受著煎熬,一邊撐著主持朝政,實在撐不住時,就去澹泊園,胡亂追問不淆一些問題。
比如她三個月內真能回來麼,比如她現在還活著麼,比如她現在時運如何,是否又遇到了困難等等。
問來問去,煎熬依舊,只能喝酒消愁,果酒對她而言已沒了滋味兒,味道就像喝水似的。
梁南綾和應文君默默陪她喝酒,喝度數越來越濃的蒸酒,然後聽她發酒瘋亂罵人,待她終於喝醉了睡著後,才一臉疲憊的離開景靈宮,花玉禎都不太敢來找娘親,一來到,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漫罵,雖不是罵她的,但也直聽地她委屈哭泣。
兩稅又到春苗時,戶部來報:
我越國每月流失三萬戶農戶,地裡的田都被農戶提前收割被帶走或變賣了。
花暮雨也沒什麼反應,要走就走,又不能捆著不給走。
五月初一,不僅三月之期已至,且還逾期了整整二十日。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