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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那個人，頓覺高興不起來。&ldo;不知道。&rdo;昨天想去見她，問問她怎麼樣，但是前天才去了的，去這麼頻繁總覺得不好。

&ldo;哦。&rdo;果兒也沒多問，繼續張口教訓昨天她班上哪個哪個。

好不容易吃完飯，卻還沒聽完果兒說的故事。

&ldo;下次回來繼續哈。&rdo;甩下妹妹埋怨自己的怨眼叫上邱伯豪出了門。

公交車開過一站又一站，玻璃窗上有透明的倒影，樹葉的形狀，大樓的倒立面，聲波反射還傳來邱伯豪的聲音。

&ldo;哈哈，你知道嗎？把那個女生尷尬地呀，教練直接捶著人家的胸口，說&l;把你的胸挺起，我看看！&r;我的媽呀，你不知道當時我們全班都憋著笑。人家雖然是個t，但好歹還是個女生嘛。&rdo;

&ldo;t，什麼意思？&rdo;笑話沒有多好笑，但是看他笑得那麼開心，董冥燦也露出微笑回應著稍感興趣的部分。

又瞧著他露出驚恐的表情，心裡的疑惑更濃了。&ldo;你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什麼？&rdo;

&ldo;同性戀，你不知道？&rdo;董冥燦永遠也忘不了邱伯豪書這三個字的樣子。也忘不了當時聽到這幾個字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擠到低氣壓，她緩緩開頭：&ldo;同性戀？&rdo;一種感覺正勢如破竹，砰，砰，砰，腦海里是這種聲音。

&ldo;是啊，就是女生喜歡女生，男生喜歡男生。&rdo;邱伯豪瞧她驚地呆了的樣子哈哈笑她，&ldo;我看你就是讀書讀悶了，這都不知道，六年級的時候，那些早熟的學生就玩起了這些。&rdo;

深呼了口公交車裡不太好聞的空氣，一下子，董冥燦覺得該說點什麼，同性戀？我該怎麼回答？

&ldo;夏凝昕，我也是服氣她，一個大姨媽，就把她折騰成那個樣子，昨天我去看了她，臉色紅潤，哪兒像不舒服的人，你，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才像。&rdo;幸好，他及時轉了聊天方向。可是，怎麼轉到她那兒去了，現在，我不想聽啊。董冥燦在心裡叫囂著，又想死死地抵抗那種感覺。

&ldo;是嗎？她怎麼樣了？&rdo;說完，她覺得自己好做作。幸好，幸好，學校馬上就到了。

&ldo;不是，剛剛都說了嘛，生龍活虎的。&rdo;假裝不在意，耳朵悄悄彎了個向。

公交車後門湧下一堆綠色的身影，就像溪水上漂浮的片片葉子，映襯著水有了靈氣。校門不斷擁進的學生們也讓這座沉睡了一夜的建築發出了聲音。只是董冥燦，依舊是淡淡的情緒，可一想起那三個字，精神一下又頓生。

&ldo;再踏最後五分鐘正步！我們就解散！&rdo;教官吼著嗓門，他自己肯定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解散了。

十一點過的太陽尚且不算溫柔，曬地他們都覷著眼睛。眼神瞟到前排再前排那個位置，空著。難怪那天夏凝昕那麼不舒服，下午太陽還更大。還是挺喜歡軍訓，白天就被太陽曬曬，端正一下身姿，晚上可以和其他營吼歌，累了，有些活潑的同學還會主動請纓到大家面前表演節目。

&ldo;好，現在聽我口令，整齊劃一朝食堂踏正步。&rdo;最後一次教練終於沒有騙人了。

學校不大，可一個營又一個營都往食堂那條路走，也走了十分鐘。吃完飯，住校的同學回了寢室，沒有住校的就跑到班上去歇息。

幫陳雪提著她的揹包，還得讓她拉著自己的腰帶上樓。董冥燦想，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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