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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道:「我老婆叫什麼名字?」小郡主一怔,道:「你老婆?」見韋小寶向那女子一努嘴,微笑道:「你就愛說笑,我師姊姓方,名叫……」那女子急道:「別跟他說。」韋小寶聽到她姓方,登時想起沐王府中「劉白方蘇」四大家將來,便道:「她姓方,我當然知道。什麼聖手居士蘇岡,白氏雙木白寒松、白寒楓,都是我的親戚。」
小郡主和那女子聽得他說到蘇岡與白氏兄弟的名字,都大為驚奇。小郡主道:「怎……怎麼他們都是你的親戚?」韋小寶道:「劉白方蘇,四大家將,咱們自然是親戚。」小郡主更加詫異,道:「真想不到。」那女子道:「小郡主,別信他胡說。這小孩兒壞得很。他不是我親戚,有了這種親戚才倒黴呢。」
韋小寶哈哈大笑,將傷藥交給小郡主,俯嘴在她耳邊低聲道:「好妹子,你悄悄地跟我說,她叫什麼名字。」但兩個少女並枕而臥,韋小寶說得雖輕,還是給那女子聽見了,她急道:「別說。」韋小寶笑道:「不說也可以,那我就要親你一個嘴。先在這邊臉上香一香,再在那邊香一香,然後親一個嘴。你到底愛親嘴呢,還是愛說名字?我猜你一定愛親嘴。」燭光下見那女子容色艷麗,衣衫單薄,鼻中聞到淡淡的一陣陣女兒體香,心中大樂,說道:「原來你果然是香的,這可要好好地香上一香了。」
那女子沒法動彈,給這憊懶小子氣得鼻孔生煙,幸好他年紀幼小,適才聽了眾侍衛的言語,又知他是個太監,只不過口頭上頑皮胡鬧,不會有什麼真正非禮之行,倒也並不如何驚惶,見他將嘴巴湊過來真要親嘴,忙道:「好,好,說給這小鬼聽吧!」
小郡主笑了笑,說道:「我師姊姓方,單名一個『怡』字,『心』字旁一個『臺』字的『怡』。」韋小寶根本不知「怡」字怎生寫法,點了點頭,道:「嗯,這名字馬馬虎虎,也不算很好。小郡主,你又叫什麼名字?」小郡主道:「我叫沐劍屏,是屏風的屏,不是浮萍的萍。」韋小寶自不知這兩個字有什麼區別,說道:「這名字比較好些,不過也不是第一流的。」
方怡道:「你的名字定是第一流的了,尊姓大名,卻又不知如何好法?」
韋小寶一怔,心想:「我的真姓名不能說,小桂子這名字,似乎也沒什麼精彩。」便道:「我姓吾,在宮裡做太監,大家叫我『吾老公』。」
方怡冷笑道:「吾老公,吾老公,這名字倒挺……」說到這裡,登時醒覺,原來上了他的大當,呸的一聲,道:「瞎說!」
小郡主沐劍屏道:「你又騙人,我聽得他們叫你桂公公,不是姓吾。」韋小寶道:「男人就叫我桂公公,女人都叫我吾老公。」方怡道:「我卻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韋小寶微微一驚,問道:「你怎知道?」方怡道:「我知道你姓胡,名說,字八道!」
韋小寶哈哈一笑,見方怡說了這一會子話,呼吸又急促起來,便道:「好妹子,你給她敷藥吧,別痛死了她。我吾老公就這隻這麼一個老婆,這個老婆一死,第二個可就娶不起了。」
沐劍屏道:「師姊說你胡說八道,果然不錯。」放下帳子,揭開被給方怡敷藥,問道:「桂大哥,你先前敷的止血藥怎麼辦?」韋小寶道:「血止住了沒有?」沐劍屏道:「止住了。」原來蜜糖一物頗具止血之效,黏性又強,黏住了傷口,竟不再流血,至於蓮蓉、豆泥等物雖無藥效,但堆在傷口之上,也有阻血外流之功。
韋小寶大喜,道:「我這靈丹妙藥,靈得勝過菩薩的仙丹,你這可相信了吧。其中許多珍珠粉末,塗在她胸口,將來傷愈之後,她胸脯好看得不得了,有羞花閉月之貌,只可惜只有我兒子才瞧得見。」沐劍屏嗤地一笑,道:「你真說得有趣。怎麼只有你兒子才……」韋小寶道:「她餵我兒子吃奶,我兒子自然瞧見了。」方怡呸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