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調虎離山劉三殞 螳螂捕蟬雀在後(第2/2 頁)
是爽快了,哼哼。”
抬步邁過劉三尸體,漢子徑自入了花廳,扶著腰刀拱手到,“後山的路探過了,沒有尾巴。先生調虎離山之計,端的是高明!”
一炷香後,一行十餘人,自莊子後靠近山壁的一處密道,悄無聲息的出了莊子,趁著夜色直奔後山而去。
這些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走後不久,十數丈外的一顆歪脖子樹上,跳下來一人。
此人也不見有何動作,只是昂首發出一陣突兀的鳥鳴,便轉身邁入了沉沉夜色之中。
。。。。。。。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孫府前院西廂客房裡,陸炳一臉怒意,站在朱厚熜身側。
“小爺,咱被人當猴耍了。”
陸炳拉著臉,給朱厚熜斟滿茶水。
“當日咱初上九峰山時,我就覺著不對勁,隱隱約約在山民裡瞧見了幾張熟面孔。後來便想,蔣山、蔣壽倆憨貨,也有些日子沒見著了。”
朱厚熜木無表情的站著,也不接陸炳遞過來的茶盞。
陸炳索性自己端起來,牛飲了一口,“心裡有許多疑惑,故而那日遣人去雲峰禪寺時,我便尋了個機會,悄悄跟了去。小爺可知,昨日我在寺裡瞧見了何人?”
朱厚熜轉過身,臉上仍舊沒有絲毫異色流露,雙手則緊攥著,以至於青筋畢露。
山民裡瞧見了熟面孔?
陸炳自幼隨乳母在興府裡,作為伴讀隨從,鮮少出安陸城。在這九峰山上,哪裡有什麼熟人?
與他相熟的,不外乎王府諸侍衛罷了。
“何人?”
“我在雲峰禪寺廊院裡,瞧見了蔣山、蔣壽那倆憨貨。半個時辰前,他二人帶著幾個兄弟出了雲峰禪寺,我和小六子悄悄跟著,倒是看了一場好戲。”
陸炳又牛飲一通,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小爺你是不知道,張玖莊子裡出來十餘騎,似乎是在追人,天色太暗,看不清面貌。在這些人身後,則全是咱王府侍衛。我都不知道,這許多人,是何時來的九峰山哩!”
砰——
聽聞此言,朱厚熜終於沒能忍住,含怒拂袖,將桌上茶壺杯盞摔了一地。
揮手令陸炳退出廂房,朱厚熜木然坐於臥榻,胸中翻湧著惱怒。
蔣山、蔣壽兩兄弟便也罷,陸炳不知那許多侍衛,是何時上的九峰山,他朱厚熜也同樣不知!
但他知道,不論王府在九峰山到底有何謀算,那日闖九太歲莊子,在這些人眼裡,全然就是一個笑話,可謂顏面盡失!
這許多侍衛,難不成還是來暗中護他周全的?哼!
這其中,必有蹊蹺!
冷笑一聲,朱厚熜又忖道。
他和陸炳不知道的事情,身為王府儀衛副的駱安,又豈能不知?
智腦之事,經過駱安的手。
智腦之上,諸如“崇禎十七年,崇禎帝自縊於煤山,明朝滅亡”,諸如“十六年三月丙辰,帝崩於豹房”,這些犯了天大忌諱的言語,駱安是親眼過目的。
有了共同的,且是事關生死的秘密,他能夠視此人為心腹的。
巧合的是,此行大張旗鼓的來九峰山,身為自家心腹的駱安,卻恰也被朱宸派出去公幹了?
這世間,又哪裡有這許多的巧合?
惱怒許久,朱厚熜卻又不禁苦笑起來。
身為堂堂興府世子,竟是連區區儀衛司,都拿捏不住!
還期待什麼六月丙子?
還期待什麼“興獻王長子嗣位”?
徒惹人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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