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2/4 頁)

。

閣樓交給幫傭，張嬸下來為幾人準備晚餐，擺上了桌，卻沒人有心思吃。間歇豐毅接了幾個電話，確認了幾個徐北喬經常出現的地方都沒有線索。晚飯過後，看著天色一點點黑下來，接著變得漆黑，依然沒有徐北喬的訊息。

&ldo;徐先生經常回去的幾個地點都有人監控，曾經住過的小區、以前的學校，包括劉錚和齊越的住處，也都有人留守。&rdo;tony匯報，&ldo;估計徐先生在沒有目的地走，一旦他想到去哪個地方看看，我們就會有訊息。&rdo;

豐毅點點頭，沒有做聲，目光陰沉地看著只有畫面沒有聲音的電視，那是張嬸受不了客廳壓抑的氣氛，壯著膽子開啟的。畢竟今天是跨年，可喜慶的氣氛更襯得此刻豐家的冰冷。

豐毅坐在那裡等訊息，心裡卻禁不住肖想徐北喬此刻的心情。chrisher說得清楚，費明今天找上了徐北喬，說了他和自己此前深厚的關係。和徐北喬結婚，是為了費明。自己和費明之間的緋聞也好，情愫也好，都不是自己回到香港後情感一時的宣洩，而是所有事情的源頭。

不知道費明對他說了什麼，但料想不會是什麼好話。chrisher說費明一直在說，或許自己做錯了。豐毅閉上眼睛，是錯了，但錯的不是費明，而是自己。一開始是為了費明的聲譽不想說，後來又覺得已經過去了就不必說。但即便如此，當徐北喬知道了真相，那樣對感情純淨的心，受傷也是必然。

豐毅讓自己的心思順著徐北喬的角色延展開去，化妝室裡對費明的維護，地下車場裡與費明的相擁，所有曾經傷過徐北喬的情景，在今天又以另一種新的面貌再一次刺傷了他。

費明會怨恨他搶走了自己，會嘲諷他投入了情感卻一無所知，會告訴他兩人曾經的深情，而這深情不管是否已經結束，都足夠令人心生疑惑、望而卻步，更別提是曾經被李靖重傷過的徐北喬。

豐毅咬了咬牙，做了幾個深呼吸，要冷靜，冷靜才能應對，冷靜才能挽回，冷靜才能找到……

就算是在富人居住的半山，跨年的時候也不會清淨。道路上間或有豪車飛馳而過，年輕的富家子弟會揚著雙臂歡呼，喝酒兜風。隨著新年的臨近，電視臺在舉辦了各種歌會、演藝之後，將鏡頭轉向了正在戶外聚眾跨年的平民百姓，一張張笑臉，年輕的，蒼老的，漂亮的，平庸的，沒人在乎他們是誰，在乎的只有他們的歡呼與期待。

&ldo;10、9、8、7……&rdo;電視雖然沒有聲音，卻能看出廣場上的人們口型一致地在倒數，&ldo;6、5、4、3、2、1！新年快樂！&rdo;

人們在無聲地喊著，豐毅覺得自己也是這樣。胸中已經沸騰煎熬得幾乎要噴薄出來了，可人還要坐在那裡，壓抑痛苦，不能埋怨。

&ldo;啊呀！&rdo;一直噤聲的張嬸忽然指著電視叫，&ldo;徐少爺！&rdo;說著跑過去，手指點著螢幕一角上小小的頭臉，&ldo;徐少爺！&rdo;

幾人頓時將目光聚焦在電視上，豐黎開啟了音效，&ldo;新年快樂&rdo;的歡呼聲頓時撲面而來。鏡頭裡的主角是一對歡笑的年輕人對著鏡頭接受街頭採訪，但所有人都關注著鏡頭邊緣掃到的身影‐‐徐北喬。

在歡叫、活潑的人群中，徐北喬安靜地站著，安靜地看著，表情不悲不喜，有的是冷眼旁觀的冷靜和落寞。

&ldo;這是哪裡？&rdo;豐毅問道。

tony看了看臺標，又仔細觀察街景，&ldo;好像是中環，就在大聖誕樹附近。&rdo;

tony話音剛落，就見電視上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