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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五家就住豆腐衚衕，司空打算等下問問他，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什麼。或許丟孩子的人也報過案，只是司空當時正巧不在衙門，所以不清楚。

&ldo;您剛才說丟了兩個孩子?&rdo;

顧婆子嘆了口氣，&ldo;第二個就是這個杜氏。她男人死了，帶著個五歲的小閨女進城來投親，就是在昌平街后街開木器鋪的那家。我聽賣豆腐的小娘子說，木器鋪的東家娘子不想收留這娘倆，總是使喚杜氏幹活。杜氏幹活的時候就讓小閨女在鋪子裡坐著等她……&rdo;

司空詫異了，&ldo;鋪子裡沒有夥計?&rdo;

&ldo;有是有。&rdo;顧婆子說：&ldo;可是東家和東家娘子都不給人家好臉色，哪個夥計還會對她們上心喲。&rdo;

司空聽的心裡發堵，&ldo;這個杜氏去衙門裡報案了嗎?&rdo;

顧婆子搖搖頭，這她就不知道了。

&ldo;這孩子是什麼時候被人帶走的?&rdo;

顧婆子想了想，&ldo;有兩天了吧?&rdo;

她只是聽鄰裡之間閒聊，真正的情況知道的並不多。畢竟出了這樣的事，總不好上門去跟苦主打聽。

那成什麼人了。

司空換了衣服，牽著馬去了昌平街的車馬行。車馬行的夥計見他穿著公服，神色頗為畏懼，餵完馬說什麼也不肯收他的錢。

司空也不跟他推搡，直接摸了一把銅錢扔進馬槽裡，就上馬離開了。

都是小老百姓，誰掙錢也不容易。

司空知道衙門裡的人巡街的時候，會收到一些開小店的生意人塞過來的東西，或者買了什麼東西，掌櫃的不敢收錢。

但司空自覺沒那麼厚的臉皮去欺負人。

衙門裡，值完了夜班的金小五和李壯正跟白天值班的同事做交接，見司空騎著馬進門，都圍上來看熱鬧。

程主簿也還沒走，看見司空忙說：&ldo;噯，你咋跑這兒來了?鳳大人不是說讓你去大理寺?&rdo;

司空跑回來一趟，為的就是問清楚這件事。

程主簿就用一種羨慕的眼神上下打量他，&ldo;鳳大人說你做事細心，要把你借過去幫忙。&rdo;

司空詫異，&ldo;借多久啊?&rdo;

程主簿攤手，&ldo;鳳大人沒說，估計就是這個案子搞清楚了，你就能回來了吧。&rdo;

司空又問，&ldo;那我工錢呢?在哪兒領?&rdo;

程主簿沒好氣的翻個白眼，&ldo;放心吧，我都給你記著。要是你沒空過來，我交給小金給你捎回家去。&rdo;

落實了工錢的問題，借調的事情司空就痛痛快快地答應下來了。

臨出門的時候司空拽著金小五走到一邊，悄悄跟他打聽豆腐衚衕丟孩子的事。

&ldo;這事兒我知道。&rdo;金小五說：&ldo;這幾天街坊也都在議論呢。有人說是一夥兒專門拍花子的壞人趁亂摸進了西京城，還有人說搞不好都是廣平王那老賊派出來的細作，專門來搞破壞，攪亂人心的。&rdo;

司空問他，&ldo;報案了嗎?&rdo;

金小五點點頭，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表情，&ldo;報是報了，但緊接著不就出了甜水井衚衕的案子麼?你看咱們這個小破衙門幹活兒的一共才有幾個人，管不過來呀。&rdo;

司空也有些無奈。

所謂上行下效，他們有一個佛系的領導，下面的人工作的積極性就不怎麼高。主要是積極高了也沒得賞，時間一長，大家也都從心理上懈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