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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又問她，&ldo;黎有福說，他娘子跟隔壁那家的兄弟有私情，還說鄰居都傳閒話?&rdo;

周婆子愣住，結結巴巴的說：&ldo;哪有這事……東家娘子可不是那樣的人。&rdo;

&ldo;她是不是給人縫過衣裳?&rdo;

周婆子聞言更是詫異，&ldo;是我縫的。怎的東家會這麼想?&rdo;

司空就不再問，臨出門的時候，又問她，&ldo;黎家鋪子裡的夥計，聽說都是做了很久的老人?黎章氏認識他們嗎?&rdo;

&ldo;認識。&rdo;周婆子連連點頭，她在黎家做工很久了，黎家的事情知道不少，&ldo;有兩個三十來歲的，都是老東家在的時候招來的人，過年過節他們還常來看望黎大娘呢。&rdo;

&ldo;是叫王老二嗎?&rdo;

周婆子想了想說：&ldo;上次來，領頭的那個好像是姓王。我聽東家娘子說，他家娘子好像與黎大娘沾著親。反正關係很是不錯的。&rdo;

司空點點頭，說了句：&ldo;原來如此。&rdo;

要問的話都問完了，兩人拒絕了周婆子的挽留，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回了城。

一進城門，司空就有些茫然了，他問徐嚴，&ldo;這個時辰了，鳳大人還在衙門嗎?&rdo;

徐嚴搖頭，&ldo;若無緊要的事，大人都是申時過了就回府。怎麼?&rdo;

司空想到被鳳隨的侍衛看守著的黎家院子，猶豫了一下，&ldo;若是有要緊的事，該如何回話?&rdo;

徐嚴不當回事兒的說：&ldo;那你隨我來。&rdo;

司空這才知道，徐嚴、陳原禮這些人就住在鳳隨的府上。果然就是鳳隨的隨身班底吧。

城東，崇德大街，虞國公府。

司空以前也來過兩次城東，都是有公事要處理，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從不多留。他總覺得這裡的一切給他一種輕微的不適感。

城東是富人區，街道寬闊平整，房舍高大華美，行走在路上的轎子、騾車也大多裝飾考究，難免會給司空一種&ldo;碰壞了什麼東西，一輩子的薪水都賠不起&rdo;這樣的感覺。

不過即便是在富人區，馬車也是不多見的。

司空上學的時候曾經看過一篇文章，專門討論宋代的對外戰爭，其中有一條就是說大馬匹奇缺，因為燕雲十六州在遼人手中，當時的西夏也對大宋朝的江山虎視眈眈。而馬匹主要養在北方寒冷的地區，都在這兩國的掌控之中。

這就導致大宋朝沒有像樣的騎兵。而在這個時代的戰場上，步兵遇到騎兵，就跟青蛙遇到蛇也差不多了。

司空那時也是一員步兵，至今記得遼人的騎兵呼嘯而來時，馬蹄聲、呼喝聲在他的耳膜上撞出的近乎驚恐的緊張，以及那種……等待著被悍勇的騎兵收割生命的絕望。

遼人擅騎射，跟他們對仗，除了要有自己的騎兵，還要有更具有威懾力的武器才行。

對如今的大宋朝而言，瓦橋關的收復只是邁出了收復燕雲十六州的一小步，後面的路還很艱難。

因為想到了馬匹，司空對虞國公府在國朝的地位有了新的認識。

只是不知道鳳隨帶回來的這些侍衛、馬匹，會不會成為什麼人的眼中釘，被嫉妒，進而受到上位者的忌憚?

司空跟在徐嚴身後走進國公府的側門時，心裡想的就是這個問題。當然他也就是想一想，以他的身份，還管不到鳳隨那種地位的人。

這個有一道臨街大門的院子就是鳳隨的住處，侍衛住外院，鳳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