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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日子已經受夠了,他不想再這樣下去。
不過,就算心中再不願意,事情已經發生了,工作還得去做。
他出了辦公室,叫上沈玉鳳,便讓司機開車去市政府。
臨走之前,他安排李南頂替沈玉鳳的班,在那裡接待來訪群眾。
李南倒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畢竟他跟著沈玉鳳學了兩天,也大致明白了一些問題,反正接待來訪群眾,首先是要態度好,善於傾聽,其次要記錄好來訪群眾的訴求,至於說怎麼回覆,只要掌握了幾個原則,那麼就沒有什麼問題。
更何況,今天大廳裡面的人很少,李南坐了好一陣子,都沒有接待到來訪群眾,他便翻看此前沈玉鳳接待來訪群眾時候的記錄底稿,從中瞭解沈玉鳳記錄的方式方法。
三人行必有我師,雖然沈玉鳳這個人八卦有些小市民,但是畢竟她在從事信訪工作有些年頭了,在這方面的經驗是李南所欠缺的。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卻是朱輝和沈玉鳳將在市政府門口喝農藥的婦女帶回來了,那婦女扭著沈玉鳳大叫大嚷,口中喊著冤枉。
而正是她這麼鬧,所以外面一些路人,倒是興致勃勃地跟了進來觀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南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了鬧事的那婦人正是昨天來過的以及今天早上在門口跟自己說過幾句話那個婦人,她叫苗玉紅,她的丈夫是市教育局基金科的副科長,剛被紀委查處,原因是郊區一所小學的新建校舍出了問題,他被查出來當初受了承建公司五萬元的賄賂,被移交司法處理了。而據苗玉紅所說,她丈夫所收的錢,都是給了副局長周仁慶的,當初她丈夫之所以打招呼將那小學的校舍交給出問題的承建公司,也是受到了周仁慶的指示。
總之一句話,按照苗玉紅所說,即使她的丈夫在這個事情當初,存在一定問題,但是主要問題還似乎在於周仁慶身上,她的丈夫最多算是協從而以。
而且據她所言,當初周仁慶還答應將她的丈夫扶正,結果拿了錢不僅不辦事,還反咬一口,說她丈夫在負責該所小學修建基建工程的時候,貪汙受賄,把工程交給了不符合資質的承建公司,才導致校舍質量驗收不合格。
這些情況,都是李南看沈玉鳳留下的底稿瞭解的。
教育局的副局長周仁慶,李南已經初步可以確定,正是當初自己準備去求他幫忙的那個周局長。
這個事情如果是真實的,那麼周仁慶的仕途也算是到頭了。
李南也看了一下今天上午苗玉紅交來的證據,是從筆記本中某幾頁影印出來的,其中記錄了一些送來送往的記錄,有一條寫著“周局,18號,50000,辦公室,轉正一事大有希望,還得努力”。
從這麼簡單的一條記錄,大致可以看出他給副局長周仁慶行賄的時間、地點、金額,以及可能對他產生的好處。
也正是這條記錄,可以大致確定周仁慶的身份。
“我老公是冤枉的,錢是他幫周仁慶收的,周仁慶才是主犯。”苗玉紅大聲叫喊道,“你們放開我,這個世道沒有活了,讓我去死好了。”
很顯然,苗玉紅的目的就在於將事情鬧大,引起更多人的關注。
實際上,她根本就沒有一點要喝農藥的意思,雖然是掙扎,但是並沒有多麼的明顯。
只是一旁圍觀的人,卻是覺得她真的可能被冤枉了,不然的話怎麼連命都不要了呢。
朱輝微微皺著眉頭,他對這個苗玉紅有點印象,早上她不是在大門外面跟李南聊天麼,怎麼下午就到市政府門口去尋死覓活的了。
“難道是李南那小子慫恿的?”朱輝暗道,隨即走過去吩咐李南道:“李南,那個女同志,你去配合沈玉鳳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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