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歸墟(第2/3 頁)

的網，又似一張被打爛的臉，恐怖駭人。遠處的矮山也是光禿禿的，裸露的岩石死氣沉沉。

吳所畏感覺這裡似曾相識，可又想不起是哪裡。

正當他在冥思苦想之際，他忽然看到小河延伸的遠處有一棵樹。這棵樹雖然已經枯死，但還沒有腐爛掉，筆直的樹幹高達近二十米，樹冠上枯萎的心形樹葉密密匝匝。

吳所畏走到這棵樹下，伸手摩挲著水分盡失卻還很平滑的樹幹。

“梧桐樹，梧桐樹，這就是那棵梧桐樹！”

他彷彿一下子記起了什麼。他的心驟然激動和疼痛起來。他趕緊再次掃視四周，那房，那河，那山，還有這棵梧桐樹。

“這是歸來村，這裡怎麼變成廢墟了呀？”兩行熱淚從吳所畏的眼角流出。

吳所畏伸手摩挲著眼前的這顆梧桐樹的樹幹，一個封鎖在記憶深處的名字浮現出來：歸紅塵。

“紅塵，紅塵，歸——紅塵……”昏睡中的吳所畏一遍又一遍，默唸著這個名字。

黑暗中，吳所畏的床前一個蒙面黑衣人一臉懵逼，他看看自己手裡的厚厚的毛巾，再看看自己的手。他不明白，把溼毛巾往吳畏的臉上一蒙怎麼就變幹了，本來豐潤的手怎麼就枯如雞爪了，而且自己的靈力還有了枯竭的跡象。

感覺到頭越來越暈，再耽擱下去有可能就要倒下了。黑衣人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就讓你再多活幾天吧。”說完躡手躡腳地開門溜走了。

黑衣人退去了，吳所畏逃過了一個死劫。

昏睡中的吳所畏對此卻一無所知。他能感覺到的只是在他摩挲這棵樹幹的時候，這棵樹彷彿活了過來，而且有一絲絲的暖意透過手掌滋潤了他的全身。

雞鳴三遍，吳所畏悠悠醒來。

他像往常一樣張大嘴巴打哈欠，張開雙手伸懶腰。可動作才做了一半，他忽然想到自己受傷了，不能搞這麼大的動作。他剛想停下來，可又感覺到渾身沒有一點疼痛，反而充滿了力量。

他張著嘴，伸著胳膊，定在那裡，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過了好一會，他下了床，蹦了幾蹦，又摸摸鼻子，一切正常，沒有一點傷。

“難道昨天被打只是一場夢？”吳所畏徹底懵了。只能把這歸結於自己是天帝重生，體質特殊。

想到夢，吳所畏忽然又想到了歸紅塵。他環顧四周，房間裡依然只有一床一桌一盞燈。

“紅塵，你在哪？”吳所畏輕聲一問，忽覺心口一疼。

“你在我的心海中嗎？”剛想到此，吳所畏在朦朧中看到了自己的心海。曾經浩如星河的心海現在只有一方小天地，只有一個歸來村，破敗成廢墟的歸來村。

“原來，你一直在我心裡。原來，只有你一直在我心裡。”吳所畏又看到了那棵樹，當年他和歸紅塵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那棵樹上。

“歸來村，我這算是歸來吧！今天才明白你為什麼叫歸來村，原來這一切冥冥之中早有註定。這裡現在是一片廢墟，我就暫且叫你歸墟吧。我這一次重生歸來，也算是歸入紅塵了吧。”

忽然，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丫頭端著食盤走了進來。

“讓我來，這是我的菜。”

一直睡大覺的吳畏嗅到了春蘭的氣息，一下子來了精神。

“你來，你這個色胚，連這麼小的丫鬟都不放過。我要熟悉這個身體，熟悉這裡，你還是躺著吧。”

吳所畏點了一下他的腦門，讓他繼續閉目養神了。

“少爺，你怎麼下床了？你不是受傷了嗎？老爺不是說你得在床上躺半年嗎？”

進來的丫頭，看到吳所畏筆直地站在地上，而且身上比往常多了許多她不熟悉的東西。這個少爺彷彿不是那個她熟悉的少爺了。她很是詫異，連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