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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道腿上,手上再用力一抖,便將對方甩了出去。如此長的軟鞭在方靈手中竟能如手臂般延伸,靈活自如,實在是巧妙之極。
“軟鞭之精髓就在於一個纏字。”袁棘解釋道,“可別小看就這一個字,如果纏繞不清,勢必打不著人而打自己。軟兵器鞭講究縱打一線,橫打一扇,收到手中是一團,掄將出去是一片。收回時勁力要軟,要柔;打出時要剛,要快。所以又有這樣的諺語解釋鞭法,收回一團放出一片。收回如蟲,放出如龍。收回如鼠,放出如虎。方姑娘的軟鞭比之普通的軟鞭更長更細,實為不易。”
方靈收回長鞭,走上前扶起黃道婆:“姑娘莫怕,有我哥在,什麼事都能解決的。”
“呵呵,這個靈兒,又往我這裡推。”
“當然了,不然要你這個哥哥做啥?”方靈樂道,隨即扶著黃道婆來到我眼前。
黃道婆鞠了個躬,感謝道:“謝謝公子,謝謝小姐。”
黃三,小四急忙將黃道攙扶起來,黃蘊水伸手攔下快要暴跳起來的黃道,對我說道:“這位公子,黃某在這裡也算是有頭有臉之人,何況這是黃某的家事,怎麼處理,都和公子無關,於法於理都不為過吧,還請公子不要管這閒事了。”
黃蘊水雖然武藝不高,但經驗老道,看出方靈的鞭法可不是黃道和自己所能匹敵的,心知遇到了高手。
“既然黃掌櫃說到法和理,那我們就來論論,只是這和有頭有臉似乎沒有關係吧,莫非黃掌櫃的要以地頭蛇之利強壓我等外鄉人?”我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法也好,理也罷,我們還是先來聽聽當事人的想法,事到如今,大都是我們在說,且聽這位黃姑娘之意吧。”
“黃姑娘,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我哥一定會為你做主的。”方靈生怕黃道婆不敢言語,急忙點撥道。
黃道婆點點頭道:“這位公子,小姐,二叔,我自幼家裡貧困,無奈之下被家人賣到了族長家,做了童養媳,本來我也無所求,只想憑自己的勞動,能夠吃上飽飯。沒想到,族長一家根本就不把我當人看,我從十二三歲起,白天下地幹活,晚上紡織布匹到深夜,他們稍不如意,便對我拳打腳踢,不讓吃飯不讓睡覺。”
“你們看,這上面的痕跡就是他們打的。”黃道婆捲起衣袖,接著言道,“數日前的一天,我在家裡織布到天亮,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就接著下地幹活,直到太陽落山才回家,我當時十分疲乏,一進門便躺在床上和衣睡著了。兇狠的公婆不問情由,惡罵不止。我掙扎著,爬起來分辯幾句,馬上被拖下床來毒打一頓,而我這個丈夫不但沒有勸阻,反而加鞭助棍,打完後把我鎖進了柴房,夜裡,我挖穿了四室屋頂,逃了出來,奔向黃浦江邊,躲進了華亭號商船艙底,正好遇見好心的楊老大,老船主聽完我的痛苦遭遇,看著我一身破衣爛衫,滿臉血痕淚水,不由得又敬重又同情,就點頭答應了我的要求。於是,我便登上船頭,灑淚告別了家鄉,隨船南行,心想走得越遠越好。今日恰好到了溫州碼頭,就被他們攔住,只可惜連累了好心的楊老大。不過,到了這時,我更加堅定了要離開黃家的決心,我曾聽家鄉的一位先生說過,我朝有律法,可以解除婚姻合約,因此我想請公子小姐幫忙,讓我解除和黃道的婚配,從此遠離家鄉,遠離黃家。”
在古代的封建社會,雖然大部分時間裡只能夫休妻,而不允許妻子提出離婚,但因唐宋時期的民風相對開放,對於離婚律法也有簡單的規定,比如,宋朝的刑法就有這麼一條,若夫妻不相安諧而和離者不坐,意思是夫妻雙方在感情不和的情況下可以協議離婚,妻子無須坐監。
當然,這是要透過官府批示的,黃道婆自是不懂這個流程,見我和方靈看上去像讀過書的人,便出言請求。
我聽完後當即“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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