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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道:“哪三十款?”
康親王取出一張白紙,念道:“鰲拜欺君擅權,罪一。引用奸黨,罪二。結黨議政,罪三。聚貨養奸,罪四。巧飾供詞,罪五。擅起馬爾賽等先帝不用之人,罪六。擅殺蘇克薩哈……”
康熙聽到蘇克薩哈,打斷道:“蘇克薩哈給鰲拜害死之後,他家產都給鰲拜佔去了罷?”
這時候康親王沒有說話,索額圖接道:“蘇克薩哈的田地財產,是沒入了內庫的。不過鰲拜當時曾親自領人到蘇克薩哈家裡搜查,金銀珠寶等物,都飽入了鰲拜私囊。”
康熙道:“我也料到如此。索額圖,你到鰲拜家中瞧瞧,查明家產,本來是蘇克薩哈的財物,都發還給他子孫。至於鰲拜黨朋餘孽,就交由你去處置吧!”
索額圖道:“皇上聖恩浩蕩。”兩人見康熙沒再什麼話說,便慢慢退向書房門口。
康熙道:“等等,小桂子,你跟著前去。”
韋小寶心頭一驚,那個雲歌真是料事如神啊,他怎麼會知道小玄子會派我去抄鰲拜的家啊!
第二日一早,索額圖和韋小寶騎著馬一同前往鰲拜府上,令人不解的是,雲歌竟然一身侍衛打扮跟在了韋小寶身後,索額圖聽說這位便是昨日手刃鰲拜之人,立刻肅然起敬。
雲歌微笑著對他行了個禮,一路上卻沒怎麼說話。對於這個索額圖,雲歌熟悉歷史,還是知道這個人的,索額圖的父親索尼,是康熙初立時的四名顧命大臣之首。索尼死後,索額圖升為吏部侍郎,其時鰲拜專橫,索額圖不敢與抗,辭去吏部侍郎之職,改充一等侍衛。康熙知他和鰲拜素來不合,因此這次特加重用。
快到鰲拜府上之時,雲歌尋了一個機會,悄聲問道:“大人可知,這次抄鰲拜的家,皇上為啥讓你來?又為什麼特意讓韋公公跟著?”
索額圖是官場上人精似的人物,本來心中就有疑問,被雲歌這麼一問,立馬意識到此中的玄機:鰲拜當權多年,家中的金銀財寶自是不計其數。皇上派我去抄他的家,那是最大的肥缺。這件事我毫無功勞,為什麼要挑我發財?這個小桂子是皇上面前得寵的小太監,此次救駕擒奸,立有大功,讓他陪我來,想必一來是為了監視我,另一層意思則是想給他一些好處吧。
想到這一點,索額圖耐人尋味地對雲歌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話,卻是尋了個藉口走開,抄家之事卻是一概推給了韋小寶。
見索額圖如此知趣,雲歌暗笑,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
“韋公公,我和你家幫主是好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大可放心。你先把這解藥服下去。”雲歌一邊和韋小寶拉著家常,一邊把解藥給了他。原來,昨日程靈素在雲歌的授意之下,故意將韋小寶的解藥扣了下來,以此換得一個陪他抄鰲拜家的機會。韋小寶生來膽小,對自己的性命最是看重,自然不會拒絕,而且雲歌為殺了鰲拜,付出了一隻膀子的代價,就衝著這個,也能帶他過來了。
韋小寶接過解藥,連忙塞進嘴裡,問道:“雲大哥,你特意陪我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沒事沒事。”雲歌擺了擺手,不經意地說道,“只是怕你年少,耽誤了發財的機會。”
“發財?”韋小寶不解地問道。
雲歌點了點頭,說道:“你可知道為什麼皇帝讓你前來抄家?”
韋小寶想了想,搖了搖頭,他的確是不知道小玄子為什麼命自己來,自己連字都不認識,更不會清點、記帳什麼的,完全沒有道理啊。
雲歌嘆道:“你今番誅殺鰲拜立了大功,論功勞,封你個四品以上的官那是沒問題的。但你的身份是太監,卻不能為官,小皇帝為了不虧欠你,讓你來抄鰲拜的家,是想給你一些補償。索額圖明白了皇帝的用處,這才藉故溜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