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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柳筠嘴唇離開，手上又捏了捏：&ldo;張嘴。&rdo;

唐塘張開嘴巴，空氣溜進去，憋紅的臉再次緩和。

&ldo;師父……你怎麼都能算到我什麼時候呼吸不暢了……&rdo;唐塘一臉苦逼，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面子了，&ldo;我明明能在水下面憋很久的……今……今天發揮失常……&rdo;

柳筠嘴唇抿了抿。

唐塘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撓撓頭又搓搓鼻子。

這一搓，人頓時傻了!

&ldo;大爺的!!!&rdo;唐塘一臉驚悚，跟看了鬼片的表情不遑多讓。

柳筠見他慌得恨不得蹦到房頂的架勢，迅速按住了他的肩：&ldo;別動。&rdo;說著伸手將他鼻孔裡堵住的兩塊布條給抽了出來。

唐塘臉漲成豬肝色，一把將那兩條害他丟人丟到外星球的布條奪過去，跟扔炸彈似的扔到角落，悲情得恨不得大哭一場。

&ldo;我怎麼忘了這兩個要命的傢伙了!師父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早就看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說怎麼就呼吸這麼困難呢，還嘮嘮叨叨的解釋個沒完沒了，臉丟光了今天!&rdo;唐塘瞪著師父，一臉憤慨，恨不得撒潑打滾。

&ldo;不礙事，只有我看到。&rdo;柳筠拍拍他的臉，清亮的眸中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ldo;你還笑!我都這麼丟……&rdo;唐塘突然愣住，怔怔地看著那對漆黑中透著清艷光澤的眼珠子，&ldo;師父……你笑了……&rdo;

柳筠輕輕摩挲著他的臉，眼神溫柔，唇角微微揚起細小的弧度，剎那的驚艷彷彿萬裡冰雪消融、幽幽曇花綻放。

更漏細數，窗燭搖曳，一室脈脈，相顧無言。

向來沒什麼文學修養的唐塘，此時腦子裡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猶記驚鴻照影來……猶記驚鴻照影來……

驚鴻一瞥，剎那芳華。

唐塘愣愣地看著，彷彿受到蠱惑，將身子探過去，忘記了心跳，眼裡只剩下白霧蒸騰中清淺卻足夠令天地失色的笑容，喃喃著&ldo;師父&rdo;，閉上眼將唇貼了上去。

柳筠毫不猶豫地托住他的後腦勺，接受了他的主動。

唐塘親上去的時候腦子裡暈暈乎乎的，接下去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理論相當豐滿、實踐極其骨感的現代小青年瞬間發懵，最後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將師父的清潤氣息捲入口中，腦子頓時炸開。

唐塘彷彿遭遇雷擊，一臉震驚的迅速撤退，眼睛瞪直了。

我……我親師父了!泥馬!我終於長膽兒了!

&ldo;怎麼了?&rdo;柳筠將他重新摟過去。

唐塘迅速搖頭，表情呆滯，眼睛卻亮晶晶的。

柳筠眼睫微垂，與他鼻尖輕碰，沙啞著嗓音道：&ldo;還記得你昏迷醒過來後問我的話麼?&rdo;

唐塘被他碰得耳跟發燙，想了一會兒搖搖頭。

&ldo;你問我，你昏迷時是如何喝粥的。&rdo;

唐塘頓時一個激靈，腦子裡敲起了鑼打起了鼓，手指死死摳住木桶，磕磕巴巴道：&ldo;想……想起來了。師父說……師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