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3 頁)

&ldo;砰‐‐&rdo;手中的茶杯突然被捏碎，化作粉末和著茶水墜入火中。

&ldo;鵲山。&rdo;

&ldo;在。&rdo;雲大連忙肅了臉色。

&ldo;生擒離無言。&rdo;流雲冷聲吩咐，&ldo;留下寫字的手，其他不論。&rdo;

雲大面露驚詫，江湖人都知道，離無言是個啞巴，師父的意思，定是要從他嘴裡摳出東西來，哪怕打殘了都無所謂。

雲大正要開口，忽聽雲二在一旁道：&ldo;師父有沒有想過，有可能不是離無言?&rdo;

流雲一愣，眼睛微微眯起：&ldo;寧可錯殺，不可放過。&rdo;

&ldo;恐怕十有八九是錯的。&rdo;雲二略作思索，接著道，&ldo;離無言雖以音律殺人，但卻從未聽聞他會御蛇，這不是中原人的路數。而且，離無言從來只殺女人。&rdo;

&ldo;有這種事?&rdo;流雲挑眉，一時有些不能理解。

&ldo;這個我倒也略有耳聞。&rdo;雲大對離無言的這種嗜好頗無語，但想想他是個啞巴，說不定真的有什麼隱情，只是外人不清楚罷了。

&ldo;那便下手輕點，人還是要捉來。&rdo;流雲堅持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作風。

&ldo;是。&rdo;雲大恭聲應道。

&ldo;墨遠。&rdo;

&ldo;在。&rdo;雲二上前一步。

&ldo;去查一查苗疆，看看卵蛇蠱出自哪裡，背後是什麼人，與中原哪些門派有過來往。&rdo;

&ldo;是。&rdo;

&ldo;覃晏。&rdo;

&ldo;在。&rdo;

流雲指著桌上曬肚皮的球狀物：&ldo;把這條蛇帶回你屋裡，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法子，讓四兒不用那麼受煎熬的。&rdo;

&ldo;是，如果師父沒有其他吩咐，我現在就去。&rdo;見流雲點頭，雲三把蛇抓在手中，正要離開，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巨響。

銅盆&ldo;哐當&rdo;摔在地上，緊接著響起的是東來的嚎啕大哭：&ldo;四公子!四公子!四公子你醒醒啊!&rdo;

&ldo;怎麼了?&rdo;流雲臉色陡變，瞬間移到床邊，抓起唐塘的手腕尋脈。

東來滿臉淚痕，抖著唇哽咽道：&ldo;四公子……斷氣了……&rdo;

什麼?!所有人齊齊變色。門外聽到東來哭聲的幾個人不管不顧地闖進來，突然聽到這句話也全都好似捱了當頭一棒，呆愣在原地。

流雲把脈的手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臉上瞬間失了血色：&ldo;快……一桶熱水……快點!!!&rdo;

唐塘意識有些模糊不清，身體有點飄忽，整個人彷彿置身大海，隨著水波忽高忽低的浮沉著。身上很痛，痛到骨髓裡面、血液裡面、甚至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痛感，痛得他都有些麻痺了，痛過了極限，似乎也不再那麼難以忍受。

耳邊忽遠忽近的傳來各種聲音，嗡嗡嗡的聽不真切。他努力捕捉了好多次，總算分辯出了一些，但具體在說什麼還是聽不清楚。

醫院病房，唐媽媽和舅媽一左一右握著唐塘的手，眼圈通紅。

舅舅揉著眉心在狹窄的病房內踱來踱去，想到腦子發疼忍不住自己敲了兩下，突然停下腳步看著病床上的唐塘，雙手撐著床尾一臉堅決道：&ldo;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