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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倩音一次，但那時，她一見到陶初，就嚇得驚聲尖叫，自己瑟縮在牆角里，渾身都在顫抖。

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存在。

後來時隔小半個月，陶初再收到訊息，就是陶倩音精神狀況已經好轉，療養院那邊已經把她轉到普通醫院了。

陶初再去看她的時候，並沒有進病房。

她只是在外面，透過玻璃窗看了一眼。

她看起來顯得很平靜，不再是陶初熟悉的那樣一見她就猙獰的面貌。

醫生說，她精神狀態恢復的同時，也失去了記憶。

而這種失憶症對於她來說，或許就是最好的結果。

不必懷有那麼多的不甘，不必再抱有那麼多的怨憤，也不必……再和陶初有所糾纏。

而陶初隔著玻璃窗，在看見陶倩音那隻指骨變形的右手時，顯得格外沉默。

她之前問過醫生，陶倩音是夜裡自己出現在醫院門口的。

那時她倒在地上，身上染著血跡，右手的指骨已經被狠狠捏斷。

陶初沒由來的想起那天，沈玉致曾封住她的視覺和聽覺。

所以……是他做的嗎？

她並不可憐陶倩音。

畢竟她這個名義上的姑姑，對她從來都沒有心存半點善念。

陶倩音永遠在責怪他人，責怪生活，怨憤不滿，偏激冷漠，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她。

可那一切，不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嗎？

她只是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沈玉致。

他從一開始，就是神秘的。

就連他浮於表面的溫柔，似乎也不是真的。

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陶初站在人來人往的人行道上，眼裡流露出幾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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