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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近,動物們自動轉移了陣地。估計我說的那場大火也有影響,小時候,我見過舅舅他們從上山帶回來的獵物。現在,它們只活在了我的記憶裡。不過,我媽說有些地方還有野豬什麼出沒。”陳鴛鴦嘆了一口氣:“可惜現在不是採蘑菇的季節,不然,我們採上一碗鮮美的蘑菇湯,也是極好的。還有新鮮的金銀花,梔子花,它們都可以入藥,以前我經常跟小夥伴上山來採,我外婆很喜歡吃。還有長在田埂裡的野菜,我採上一下午炒出來也只有一小碗,它們是爸爸和舅舅最愛的配粥菜,還有那種黃色小花的草,是做艾米團最好的材料。每年清明,我媽都會做上一大鍋,甜的,鹹的,應有盡有。”
陳鴛鴦又指了指旁邊一株綠油油的樹,“這叫茶樹,每年清明,都會長出白色的茶果,年長的哥哥們總會趁著大人不注意,偷偷爬上去,我們就守在樹下,他們摘,我們撿,掃墓隊伍走到哪,哪裡的茶果就遭殃。”陳鴛鴦又指了指一側的大碗花:“還有這個。我跟著舅舅拿著小吸管,一朵朵地吸過它們的花蜜,冒著被小蜜蜂蟄的危險,足足吃了一下午。回到家躺在床上,還流了好多鼻血。搞得我爸以為我們中毒了,連夜去了醫院。醫生說我們營養過剩,沒什麼大問題。可憐我舅,被外公罰著面壁了一晚上。”
陳鴛鴦臉上盪漾出璀璨的色彩,沈俞曄只是輕柔地將她頭上沾著的雜草一一摘掉。她的這一份喜悅,他能感受到。他的手停在陳鴛鴦的臉側,嘴裡逸出輕笑:“你小時候還有什麼輝煌戰績,說來聽聽。我一直以為你是淑女,沒想到這麼瘋。”
陳鴛鴦轉開頭,“我從沒覺得我是個淑女,也從未想過要當淑女。小時候我可是我這一輩的孩子王,是遠近聞名的孩子頭。說到蜜蜂,我想起來了。有一次我跟著小夥伴爬上高高的樹,蒙著頭掏蜂卵,那些蜂卵又白又胖,還一直蠕動,我不敢吃。可一起來的小夥伴吃得十分香甜,最後我也沒忍住,也抓著吃了起來,味道好極了,一點都不噁心。不過我們也遭了罪,回巢的蜜蜂媽媽們發現我們吃了它們的孩子,追著我們一路蟄,我腿長腳長,跑得比較快,受到的襲擊比較輕。一起去的有個小胖子,圓滾滾的,吃得最多,邁著小短腿跑不快,一邊跑一邊喊媽媽。滿臉的包,到現在都還有痕跡。我的手被狠狠蟄了兩個大包,又癢又痛,我爸跟我舅兩個人按著我,我媽才得空幫我上藥。那次經歷很慘痛,以後我見著蜜蜂就繞道走。”
“我還以為你是出於內疚呢,原來是因為害怕。那會兒你不僅是孩子堆裡的孩子頭,這漫山的小動物看到你也想掉頭走吧!小時候這麼野,現在性子反而沉靜,這中間的曲曲折折,想必比我想象地要有趣地多。”
陳鴛鴦不理會他的打趣,揪著一個類似草莓的紅果子扔進嘴裡:“那會兒不懂事,我爸媽又不怎麼管我,實行放養政策。再加上我的同齡夥伴們都是男的,又因為我舅舅這個超級叛逆頑童的誘導,我跟著他們到處瘋到處野,立下了赫赫戰功。現在想起來,我能記起來的童年記憶也就這隻有這些了,這些被可以記住的片段,每每想起,都覺得不可思議。就拿我這一頭長髮來說,小學之前,我一直保持短髮模樣,那會兒又沒長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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