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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席捲而來,很快便兵臨江寧城下。
順治聞言之後,當即便要撤回遼東,被群臣勸阻之後,又暴跳如雷,叫嚷著要御駕親征,如果不是太后及時呵斥,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事情來。
性情反覆,便是如此。
如今,群臣在順治的怒叱之下,隱隱的覺得,這次的事情,縱然太后勸止,恐怕也難以起到太大的作用。
於是,在眾臣退朝之後,無不是心中打鼓,順治真的能打仗嗎?
順治能不能打仗,尚且不說,但是京中的八旗勁旅卻確實是怕了。
西南一役,多少八旗子弟出征千里,然後又是多少八旗兵的家中盡皆縞素,數萬精銳喪生於茫茫大山之中,你叫他們如何能不害怕。
在這種驚恐情緒裡,總是滋生謠言的好地方,再加上京中八旗總有各種各樣的關係和門路,太和殿裡剛剛議論出來的事情,說不得還沒有下朝便傳到城中百姓的耳中。
順治在朝上大發雷霆的事情,廣西和四川遭到攻擊的事情,一個接著一個傳出來。
當在京的八旗兵聽說順治要御駕親征的時候,雖然有所意料,不過依然心中震恐,多尼的前車之鑑在前,難道還要他們接二連三的去送死嗎?
於是心中一片悲慼,可是順治既然做了決斷,他們又能如何呢。
剎那間,原本繁華得有點畸形的京城便有了一絲蕭索的味道,彷彿這些八旗兵要跟上卓羅、巴思漢等人的腳步,渡過易水,踏上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道路。
每個八旗兵也不再花天酒地的晃盪於京城大街之中,儘量的與家中妻小待在一起,享受著這最後的溫馨。
頓時,各種各樣的銷金窟,茶社、酒樓、賭坊生意都清淡了很多,就連平時在年關時刻,生意最為火爆的戲臺班子,竟然也出現了接不到生意的情況。
興沖沖趕到京城的杜班主便這樣一頭撞到了南牆上,大嘆流年不利,原打算乘著年關時刻的熱鬧勁頭大賺一筆,誰知道落下這麼一個結局,白白的折騰了來回的路費。
正當他垂頭喪氣,打算放棄最後的努力,回到南邊的時刻,倏然之間,一個衣著華麗的奴才來到他的面前,將大筆銀子一擺,然後只說了一句話,讓他到莊親王的府上去演戲。
杜班主只覺得喜從天降,忙不迭的磕頭叩謝諸天神佛,在他將近絕路之時,柳暗花明又一村。此刻,他那裡知道,所謂的大筆銀子其實只是那名奴才貪墨之後的一部分而已。
不過,當他跨進莊親王府的時候,還是發現這一臺戲還真有點不一樣。
但見正座之上坐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而在他的右手邊,則坐著一名手執摺扇的年輕書生,如果不是他剔著一條長長的辮子,倒真有點戲文中所說的風流倜儻、一代軍師的模樣。
可是,在平時聽戲之時,最多的老少婦孺卻是一個沒有看見,更加讓人奇怪的是,那名錦衣華服的男子沒有半點要點戲的意思,反而扔給他一個劇本,要他們照本來演。
說起來,杜班主也是明白點戲文中的意思,無非就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孫永金是鶴,李定國或是投誠兵是蚌,清兵便是漁翁了。
杜班主眉頭微蹙,他的那顆七巧玲瓏心幾乎是在一剎那間就可以肯定,這臺戲定不簡單,而且真正想聽戲的人恐怕也不是這位錦衣華服之人,只怕地位還要更加崇高。
頓時,臉上一喜,督促著班中那群懶貨,讓他們加緊排練,沒三兩天的功夫,便演練完畢,然後在莊親王的帶領下,穿過紅色的高牆,來到一個他們從來沒有想象過的地方。
原來,真正的聽戲之人,居然就是順治。
杜班主更是心中一顫,賣力表現。
只見最初之時,中間穿黃袍那人臉色陰沉,雖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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