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還有人來(第1/2 頁)
“這位公子,與錢三小姐一母同胞嗎?”想到錢三小姐主動告訴他的,為母親的病求神拜佛一事,陳景檀倒覺得這解釋得通。若兩位都是同一位母親的話,那更沒什麼好懷疑的了。
副官點點頭,巧的是,錢家與他家在同一條街上,平日也有碰面的機會,他對錢家的情況還算清楚。
“可不是。這兩位是雙胞胎,而且都與母親很是親厚。”
陳景檀點點頭,手順勢搭在了陳燕昭的腦門上。陳燕昭正聽的認真,一抹微涼的觸感就落了上來,還嚇了她一跳。
意識到是哥哥的手之後,陳燕昭這才鬆了口氣,胡亂把哥哥的手扒拉下來,抱進懷裡。
陳景檀問:“怎麼忽然排查起常來的香客了?”
副官往外指了指,說:“住持說,那屍體是在後院的井裡發現的。那井廢棄了將近一年了,只有一年前就經常來的香客,才會知道。不常來的香客根本就沒聽他提起過。”
這住持是個十分愛說話的,常愛拉著人胡扯,陳景檀早有耳聞。但他也有個怪癖,就是隻有他看著順眼的,或是熟悉的人,他才會暢所欲言,恨不得連自家寺裡的貓新生了幾隻崽兒都跟人家說得一清二楚。
該去現場看看了。陳景檀不欲帶著陳燕昭,便想著招呼人照看下陳燕昭,自己獨身而去。但陳燕昭卻拉著他的袖子不肯放手。
她甚至還學會耍賴和威脅陳景檀要告狀了。陳景檀哭笑不得。起初的時候,他怕陳燕昭在家裡過的不自在,拼命想給人寵的無法無天一點,但如今陳燕昭終於放開了鬧了,他反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沒有應對經驗的陳景檀只好帶著滿滿的憂心,抱著陳燕昭往後院的水井走去。
陳燕昭嘿嘿笑著,甚至一手摟著陳景檀的脖子,一手跟路過的僧人打招呼。
“世子不必憂心,屍首已經被弄去義莊,也派仵作過去了。如今後院裡只剩水井,沒有屍首了。”副官見陳景檀滿眼的不安,忙開解道。
陳景檀肩膀微不可察地放鬆下來了。他撿了塊乾淨的地方,將陳燕昭放下,叮囑她一定不可以亂跑,在這裡等著。
陳燕昭點頭,乖乖站在原處,雙手垂在身子的兩側,連手都一動不動。陳景檀滿意,帶著副官走遠了。
副官貼心地喊了兩個穩重老實的衙役在陳燕昭身邊保護。那兩個人一言不發,跟一對門神一樣盯著陳燕昭,生怕陳燕昭出現一點問題,自己的項上人頭就要不保。
陳燕昭好奇,踮著腳張望了兩眼,其中一個衙役立馬單膝跪下,請罪道:“世子囑咐不可亂動,小郡主莫要為難小人。”
見他跪下,另一個同伴立馬也做出了同樣的舉動。陳燕昭只好無辜地鼓了鼓臉頰,闆闆正正站好。
聽住持說,那水井很深,陳景檀怕一個不小心再把陳燕昭掉進去,不敢讓陳燕昭靠近,只把她放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這樣既算是沒有對陳燕昭食言,自己也算安心。
他與副官低聲說了兩句,再轉頭的時候,就看到陳燕昭已經不管不顧坐下了。他彎了彎眉眼,大步走回陳燕昭身邊。
基本情況已經都瞭解過好幾輪了,在水井附近也沒發現什麼有疑點的痕跡。他打算先帶陳燕昭離開,而後自己再趕回來審人。
可他走近了才發現,陳燕昭的眼神沒有落處,只是看向虛空,不知是在出神還是又看到了什麼。
他半蹲下,耐心等了片刻,陳燕昭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陳景檀的手臂。
那兩個衙役已經被副官帶走了,眼下這裡只有他們兄妹。陳燕昭說話也沒了顧忌。
她說:“大哥,晚上會有人回來……”
今日起得早,又盯了陳景檀太久,她實在是累,不知不覺就盤腿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