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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首的柳渡看不到司馬鶿的面色,只知道司馬鶿沒有動怒,便覺得有戲,哭得更是厲害:&ldo;陛下,那柳鴻真是大膽的很,竟是在府中屯了私兵!將陛下給臣的兵卒殺了個一乾二淨啊!陛下他罔顧聖意,臣也是束手無策啊!&rdo;
司馬鶿的面色更冷,眸中更是藏有殺意,對著柳渡的。
柳渡只覺得背後一涼,但是並未往深處想,接著言辭咄咄的怒斥柳鴻,編織莫須有的事:&ldo;陛下,不僅如此,柳渡還當著臣與兵卒之面,撕毀了聖旨!就是因得看不過眼柳鴻如此踐踏聖意,臣與兵卒才與柳鴻交鋒……都是臣的錯!臣不應當激怒柳鴻,叫他沒有聆聽旨意,就大開殺戒……&rdo;
滴滴淚水落在地上,涕泗橫流,真情實意,著人看著,柳渡的悔過之心是真真是誠啊!
&ldo;是,這些確是你的過錯!&rdo;司馬鶿怒笑,他都不想罵柳渡了,柳渡的把戲哪裡騙得過他。
柳渡連忙接茬,扇了自己兩巴掌。
但柳渡有一點猜得不錯,司馬鶿如今確實不會動他。
將軍府前已經清理乾淨,除了空中殘存的血腥味之外,著人半點看不出這裡曾經發生過打鬥。
吳副將在門口看著,柳渡留下的聖旨還留在原地,沒有人去碰,興許是怕為之僭越了。
吳副將四下裡瞥了兩眼,方將聖旨拾起,聖旨的半面已經叫血染紅,上面的血還未曾完全乾透,摸在手上,還是濕漉漉的。
吳副將展開了聖旨,一觀上書內容。他將上頭的字句逐字逐字的默唸了一遍,又瞅了瞅聖旨上的印章,這怎麼同柳渡嘴上說的不甚相同?
茲事體大,吳副將草草的捲上聖旨,回府去見柳鴻。
吳副將一路暢通的來到柳鴻的院子,叩門入內。
彼時,柳鴻正站在桌案前,一隻手撐在桌案之上,一隻手指點的桌案之上的娟帛,皺著眉頭,滿目愁態。
&ldo;將軍。&rdo;
柳鴻被這一聲喚了回來,收了兩手,背在身後,微嘆:&ldo;吳牧啊,你怎的過來了?&rdo;
&ldo;將軍,卑職在外間發現了此物‐‐&rdo;吳牧說著,便自袖中掏出了聖旨,雙手奉上。
柳鴻聞言,轉頭一瞧,原來是柳渡帶來的聖旨,並未在意的說道:&ldo;這聖旨有什麼不對嗎?吳副將多慮了。&rdo;
說罷之後,柳鴻收回視線,並再度落到了娟帛之上。
這般態度,已經是無聲的在驅吳牧了。
吳牧近處看時,方知,這並非普通的娟帛,乃是地圖。
這地圖之上,諸國的國土均在上頭,包括已經被滅的西涼,滅國的西涼之土地併入了周國之下,均分成了六郡。
不過他不是將軍,疆土之事目前與他沒有甚麼關聯,吳牧之關心他眼下之事。
&ldo;將軍,還請您看過這聖旨,再做定論!&rdo;
吳牧這般請求,柳鴻自要回應與他……
柳如眉再度清醒,已是靄靄暮色之時,屋中沒有半點光亮,暗得駭人。如果不是身下是柔軟的床榻,柳如眉就要以為自己如今還在囚室之中,先前種種不過是一幅幅的夢境罷了。
柳如眉來不及想太多,肚子便已經唱響了空城計,&ldo;咕咕咕&rdo;的叫喚了起來。
這可是睡了一天了吧?
柳如眉的腦袋分外的清醒,飢餓尚不能吞噬她的理智。
柳如眉也不急著去尋吃食,空空的肚子著她的腦袋更為清醒,更助她理清條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