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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有多好,比起法國員工薪水也不高,有職業沒前途。回國機會多一點,至少沒有歧視,還有升職加薪的盼頭啊。”
“你可以找一個法國帥哥,所有問題都解決了。”王宜室用調侃的語氣說。
辛意田笑起來,“我還是比較喜歡中國人。”法國男人說的好聽叫浪漫多情,說的難聽就是花心、不負責任,當然也因人而異。
王宜室問她多大,“我不知道是該稱呼你姐姐好呢還是叫你妹妹。”
她這話聽的辛意田十分受用,得知她跟謝得一樣大,掩嘴笑了起來,“我比你們大整整五歲,小朋友。”
她聞言淡淡一笑,“我不做小朋友好多年了。”
兩人說著話,飛機很快就到了。王宜室得知她沒有人來接,極力邀請她搭自己朋友的車一塊走。辛意田見等計程車的人繞了好幾圈隊伍都排到了外面的過道上,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只好接受了對方的好意,請他們在市內的地鐵站放她下來就行。
“不要緊的,繞不了多少路。你住哪裡?”王宜室問她。
“海淀萬柳附近的一個幹休所,你知道嗎?”
“知道!”王宜室拍了一下手,笑說:“武警總部的家屬樓,對不對?我以前住它對面。”
“松露花園?”萬柳一帶的高檔小區以“松露花園”最為著名,建築物呈歐式風格,配以大片的落地窗,保全森嚴。
“對。不過我現在住三元橋,以後說不定還要搬回那裡住。”
兩人交換了電話號碼。辛意田讓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再次謝過她下車了。車子疾馳而去,她這才注意到車牌號是以軍V打頭。
謝得週末到北京開會,車子路經國貿堵住了。窗外矗立著一排的摩天大樓,巨大的玻璃牆在陽光的反射下明亮的刺眼。廣場前的方形石碑刻著“建外SOHO”幾個大字。想到辛意田就在其中一間辦公室裡工作,他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響了很久沒有人接。外面排成長龍的車海絲毫沒有移動的跡象。他推開車門,後面一輛車上的助理和保鏢見他下車,連忙鑽出來。他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擺了擺,示意他們不要跟上來。
兩棟一模一樣的高樓之間有一座旋轉木馬,風雨的侵蝕使得它的顏色不再鮮豔,然而並不妨礙孩子們興高采烈地騎在上面。歡快的兒歌飄蕩在風裡,“請把我的歌,帶回你的家,請把你的微笑留下……”
他停住腳步,側首傾聽,神情若有所思。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忽的震動起來。他很快拿出來,看也不看按下通話鍵。
“晚上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吃個飯?”電話那頭傳來王宜室的聲音。
他蹙了蹙眉,沒有回答。
王宜室想象著他此刻的表情:雙唇緊抿,眸光轉冷,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的某一處——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樣子。她嘆了口氣,柔聲說:“你我相識一場,這點交情總還有的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謝得很難不答應。“吃飯就免了。晚上七點一刻,金融街的洲際酒店。”說完才發覺不妥,怕她徑自上樓找他,忙不迭加了一句:“大廳。”
王宜室冷笑一聲,對於他對自己如此防備待要諷刺幾句,想到有求於他,只得強忍下來,不忿地說:“知道了!”
她七點鐘就到了,點了一客冰淇凌慢慢吃著。七點十五分,謝得準時出現在她面前,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他穿著休閒,黑白條紋T恤外面罩一件灰色V領開衫毛衣,藏青色休閒褲裁剪的恰到好處,服服帖帖垂在鞋面上,簡單優雅的裝扮通身散發出貴公子的氣派。
王宜室拿起桌上的酒水單遞給他,問他要喝什麼。他沒有接,而是盯著她,直逼到她的眼睛深處,一臉平靜地問:“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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