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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氣場拔地而起,他冷冷道:“別碰我。”
“對……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額頭燙不燙。”樂月吃痛地握住自己的手,揉了揉被程斯刻打痛的地方,委屈的眼淚泛上了眼眶。
“我說了,別管我。”程斯刻瘮人的目光瞥向樂月,小姑娘被嚇得連連倒退,程斯刻像是變成了他不認識的人,雖然程斯刻以前也話少,但卻從未像現在這個樣子,彷彿徹底被激怒的野獸,牢牢守衛自己的一方領地。
樂月走後,程斯刻重新趴回了桌上。
他想,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前他發燒的時候要是碰上靳柔犯病,根本不可能帶他去醫院。
那個靳柔只會告訴他,生死由命,死了更好,比下賤地賴活在這個世上好。
以前生病的時候,不也咬咬牙就忍過去了麼,現在也一樣,沒什麼忍不了的。
他連多年囚禁都忍得了,區區一個發燒又算什麼。
程斯刻就抱著這樣的意志一直撐到了下午放學,等同學們陸續走得差不多了,他才緩緩收拾書包準備站起來。
可這一次發燒實在來勢洶洶,也不知道現在燒到了多少度,他的眼前越來越模糊,站起來的一瞬間他感到整個世界都在他面前旋轉。
他咬緊牙關背上書包朝門口走,路上碰見了樂月,小姑娘經過中午的事情不敢再隨意上前觸程斯刻的黴頭,只敢隔著一段距離擔憂地望著他。
他瞥了一眼樂月隨即收回眼朝門口一步步艱難地走去,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斜切的夕陽在他面前暈出一片金黃的光圈,讓他的眼前越發模糊。
夕陽的顏色真好看啊,他想。
可下一秒金色消散,他感到自己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一旁倒去。
暈過去的最後一刻,他聽見了樂月在他背後的驚呼:“程斯刻!”
溫淺再一次接到曹沫的電話的時候,他感到自己都快沒脾氣了。
此時他正在跟著田餘明在醫院做精神諮詢,他作為實習生跟在一旁全程筆錄。
他這幾天實在是被程斯刻的狼來了嚇怕了,看到曹沫的電話條件反射覺得程斯刻又出么蛾子了。
可這邊患者正講到關鍵階段,田餘明的診室裡是不允許醫生接電話的,溫淺盯著不停震動的手機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咬牙按掉了曹沫的電話,並把手機調成了免打擾模式。
等到溫淺連續結束兩個患者的病錄獲得下班批准之後,才遲遲想起曹沫的電話。
他連忙給曹沫撥了過去,電話很快被接起,只見曹沫在電話那頭,帶著哭腔慶幸道:“溫先生,您終於接電話了,您快來仁心吧,程斯刻暈過去了。”
溫淺後來有無數次都在懊悔自己那個當下為何會問出這樣一句話,可無法改變的是,他確實下意識道出了最不該問的質疑:“曹老師,他不會又是裝的吧。”
可當溫淺在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正在輸液的小狗的時候,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他到底都揣測了他的小狗什麼?
程斯刻本來就瘦,最近好不容易養回了一些肉,這麼一燒似乎又減回去了,整個人無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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