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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的東西,打發了任豐年。那時任豐年,也許還會用羨慕感激的眼神看著她。
蘇繡算計的很好,她偷走了任豐年櫃子裡的帕子,在帕子上繡了詩句,暗合自己的姓名。她知道,陛下有可能會再去偏殿,而任豐年的東西,說不定他是有印象的。若他能拾起自己帶著花香的帕子,自己便像是與他邂逅了。蘇繡光是想想,便體熱起來,面頰緋紅得不像話。
可她沒有想到,竟還有人跟在她身後,而自己的帕子,也沒有給陛下撿去。她的心忽然就冰涼且平靜下來,彷彿之前懷春的姑娘並不是她一般。
這件事最後還是不了了之,畢竟那個拿著帕子的秀女,也不敢真兒個同嬤嬤講。一來,其實她自個兒也不曉得蘇繡做這個是為了甚麼,二來,嬤嬤若是問她怎麼知曉的,豈不兩敗俱傷。她也不過便是看不慣蘇繡日日往任豐年身旁湊,裝的像著,而任豐年走的那段日子,蘇繡又是那般賣力討好旁人。
那秀女,拾掇好東西,心裡微微嗤笑一聲,有的人,還真以為自己妥帖著,滴水不漏呢。實則她那樣左右逢源的人,實在最惹人厭了。相較而言,任豐年倒還好一些,人家雖脾氣怪,但從不主動招惹旁人,一顆心還算是清明的。
第二日是修習女四書。任豐年聽同屋的姑娘們說,也不過是宮裡有才識的嬤嬤在上頭講,她們端正坐在下面聽罷了,多是陶冶一下性情,並不考較。任豐年聽到這裡便放心下來,她最拿手的便是悶頭坐半日不吱聲了。
飛遊宮相傳是前朝帝王的寵妃所居,不過這位寵妃年少病死,從此飛遊宮便被那位帝王鎖起來,子孫後代皆不得啟用。任豐年從前在書裡還曾看過有關此宮的詳述,聽聞是極端靈秀,富麗堂皇之處。而今看了,大約是過了數百年的緣故,曾經的雍容已不復存在,只有橫樑上的描金牡丹,還婉婉流露著當年的一段情|事。
任豐年心裡嘆息一聲,也許是她心思敏感,總覺得前朝那個帝王,在鎖住宮門前,應當是極沉痛的。自己深愛的珍寶,年少早夭,留他一人的話,接下來的一生又能如何度過?彷彿也是食不知味,只盼著漫漫歲月早日消逝,能再觸到小妻子的柔荑。任豐年看著橫樑上的金牡丹,有些失了神,不知為何心境複雜難言起來。
不成想,等了好些時候,嬤嬤不曾到,倒是有好幾個長相端正的宮人筆直站在一旁,神色肅穆。任豐年便有些奇怪起來,不是說嬤嬤來講麼,怎地又多出那麼幾個不知來處的宮人,她瞧著這些人的打扮,彷彿比之日常伺候她們的還要高出些來。
眾人又屏聲靜氣等了半個時辰,才有人姍姍來遲。任豐年聽見外頭的太監,操著尖利的聲音道:&ldo;襄妃娘娘到‐‐&rdo;
殿內眾人皆隨著聲音跪拜,直到襄妃身邊的嬤嬤叫起,她們才恭敬起身。任豐年隨著眾人下拜,心裡頭也不知是甚麼滋味。從前還小的時候,她便知曉那個老傢伙宮裡是有妾室的,可他說了,往後都給她處置,也再不碰那些女人。
可是遠處那個高挑纖瘦,一身藕荷色雲紋宮裝,頭戴金牡丹的女人,只往那頭立一立,她便要向這女子跪下。
任豐年對這個襄妃並無太多敬畏,故而倒是抬眼瞧了她的長相。這個女人長得恰恰好,並不叫人驚艷憐惜,通身上下卻有種淡如輕煙的氣質,眉目淡淡,唇色是一種端莊的粉,並不顯風塵,反倒盡顯沉穩。是一個很有味道的女人。
襄妃開口,語聲清淡,卻很好聽:&ldo;本宮此次來,是代先太后給你們訓誡。&rdo;
按理說,秀女還不在太后會在意的範疇之內,畢竟都不算正經入宮,也就不算宮妃了。而當今聖人的後宮裡,也只有襄妃與程妃的位分最高。相比之下,襄妃還有封號,而程妃卻只有一個姓氏,此番高下立見。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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