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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豐年氣憤之餘,心中不由感嘆,這異地談情實在太苦了,生氣的時候還不能打他!
任豪是歡天喜地了,任想容這小閨女如今也只得苦哈哈的賠笑臉。畢竟這闔府的大喜事呢,她要是哭喪個臉,便是路氏也要指責她不懂事的。
可是任想容止不住心苦啊,她姨娘身邊的丫鬟已經不止一次來府外了,也不求什麼,只求任想容能想辦法見葛氏一面。
說實話,任想容並非多良心的人,任越年和碧翠的事情,雖然慘了點,但她不會因此而恨上親娘。可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如今她是真的不敢表現的如何親近,不然在任豪看來,就是黑心眼沒良心。
葛氏可以不見,但是她也想要替生母做最後一點事情。任豪一上任,肯定舉家都要遷走,但明玉不同,她被禁閉在外頭小院子裡,過得好不好全憑身邊婆子一張嘴。
任家主人們在時,倒也罷了,可他們若搬走了,明玉吃的苦頭還要再翻一番。畢竟人心是不足的,葛氏如今不過是任人宰割的物件罷了,若是沒有主人家再偶爾想起明玉這個活人,那明玉是真的會過得很慘。
任想容決定把親娘賣了的時候很決絕,現在卻實在不能無視自己內心的愧疚了。於是選了個日子,任想容去見了一趟路氏。聽她說明自己是為了葛氏而來後,路氏沉默半晌。
路氏開口道:&ldo;想容,不是母親不幫你。只你弟弟的事情,想必你也無法忘記罷。母親能爭取讓葛氏活著,已經是最大的限度。若你還有他求,只能同你父親開這個口了。&rdo;路氏說著,輕柔拍拍她的肩,起身緩緩回內室。
任豐年服侍著路氏入內,悄咪咪回頭看了看任想容的臉。那張臉上寫滿了茫然無措,這是她少有見到任想容會露出的神情。而大多數時候,這個已經不知不覺成熟的妹妹臉上,只會是微笑或偶爾沉默的神情。
夜裡,任豪回了府。任豐年在正院見到他同路氏正說著話,才悄悄進去,坐著小口小口吃點心。
任豪見她才打趣道:&ldo;阿辭今兒怎地這麼文靜,像是有心事一般。&rdo;
因為當官的事情,之前張素兒的風波好像被全府人淡忘了,而任豪尤是。
任豐年斟酌兩下,才開口道:&ldo;爹爹,我想起被圈在外頭那位葛姨娘來。&rdo;
看看任豪面色沒有太不快,任豐年接著開口道:&ldo;她會跟咱們走麼?&rdo;
任豪雖不知她為何說起這個,但還是回答道:&ldo;帶她作甚?她接下來一輩子都要留在小院子裡,給碧翠和你弟弟祈福贖罪。&rdo;
任豐年點點頭道:&ldo;她是該被懲罰。只女兒怕院裡的婆子磋磨她,因著咱們走了,也無人管束不是麼?我想著,她到底是想容的生母,若是被磋磨至死,倒還不如給她個了斷。&rdo;
&ldo;我只聽聞前些日子她的婢女有來咱們府裡找過想容,又帶了些金銀走,只怕她的日子過得非常苦,給的月銀大約是給下人昧了去。想想她犯了錯,咱們主家再怎麼罰都是應該,但奴才奴婢的算什麼東西?也敢越俎代庖管教她?&rdo;
任豪面色略有緩和:&ldo;那阿辭覺得,該怎麼處理?&rdo;
任豐年笑笑道:&ldo;帶上她是沒可能了,她是這般品性,不可再影響想容一輩子了。我想著,不如讓她去咱們莊子上,每日叫莊上農婦輪流照顧吃食,其餘事皆自理,再撥個品性端正的丫鬟或婆子監督,每隔一個月與咱們匯報一次便好。&rdo;
任豪點點頭道:&ldo;那便交給你辦。&rdo;
任豐年第二日就把任想容叫來,使她撥出個信得過的下人來,陪著葛氏下莊子去。任想容這是一瞌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