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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氏很清楚,雖然也可以以追捕逃妾為名去查詢東西的下落,可是任家現在還沒有這樣的能力,能把事情做的足夠乾淨漂亮。萬一圖窮匕見,雲娘想兩敗俱傷,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相反,他們剛入府一天,沒多少人看清樣貌,這樣坦然的做法,反而更加穩當。
事實上對於路氏母女來說,雲娘和她的兒子一起消失,確實是件好事。不管怎麼說,以後也不用費盡心思周旋,可以更加輕鬆了,有什麼不好的呢?
其實連路氏也不曉得的是,雲娘在紙上寫的話確確實實侮辱到了任豪身為男人的尊嚴,因為那個奸生子壓根就是個紅杏出牆的產物,根本不是他的兒子。這樣的事雖不至於把他打擊得病,卻也讓他備受傷害,所以才幹脆的同意路氏的建議,從此再不想提起這對母子。至於為何雲娘要把這些事寫下來,他也無心細想了。
不清楚事情細節的任大小姐直接樂開了花,她覺得也許自己真的可以考慮一下守灶。不過現實與理想總是有差別,隔了一個月,任大小姐就開始,被路氏帶著頻繁參加一些宴席。
到了年齡的姑娘,若是還不曾定親,大約都會被迫大量的社交,以確保能覓得良婿。畢竟窩在家裡,是不會有夫君找上門,更不會有人家聽聞美好的名聲而找上門的。便是別個有心,也不可能直接提親,還要託個中間人,稍稍試探呢。
當然,任家這樣層次,去的宴席,總歸遇不上什麼大家族的兒郎了。大多都是差不多的人家,或是稍稍好些,家裡有那麼一官半職的人家。
任大小姐表示,其實她對未來的夫婿並不挑剔,脾氣要好,對她要忠誠,不能納妾,要肯為她花銀子,家裡關係簡單,婆婆脾氣也要好,小姑子最好趕緊嫁出去……之類的。
路氏面無表情的看著女兒,心想看來是別人要求太低了,這裡頭單單是一樣有男人能做到,已經阿彌陀佛了。不過她也沒法去打擊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畢竟誰都對未來抱有希望,沒有人生來悲觀。很多事情要自己去接收並領悟,別人說是沒有用的。
說是說宴席,其實幾位夫人心裡都明白,這是給適齡的人家相看的席面罷了。任家這樣的新貴人家,其實在這些人眼裡,還是地位很高的,畢竟任家已經能觸碰到幾個大家族了,這是很多家族多少年不曾實現的宏願。這位任大小姐更是刁家大夫人的義女,任家如若能有兒孫能出仕,想必刁家也會願意稍稍榜上一把,總歸不會差的。
任豐年發覺,她在席間突然熾手可熱起來,人人都愛同她搭話,吃到一半突然發覺自己居,然是整桌席面的中心人物,讓她倍感壓力,就連探向蟹黃豆腐的手都猶疑起來。
王家小姐笑眯眯的說道:&ldo;這道豆腐可不全是用鹹蛋黃做的,裡頭還加了秋日裡存下來的膏蟹肉和蟹黃蟹膏,口感更佳黏滑,鮮味更濃鬱。任大小姐可還喜歡?&rdo;
任豐年掛上微笑道:&ldo;確實尚可。&rdo;
一位陳小姐害羞笑道:&ldo;任大小姐的頭面真好看啊,這樣精緻的東西,我很少見到呢。可以問問是在哪家銀樓打製的嗎?&rdo;
任豐年想了想,表示自己也不知道:&ldo;這是我義母給我的,我也不曉得具體是什麼年份,哪裡的匠人制的了。&rdo;
其實並不是,這套頭面是李琨給她的,品質上乘的一陣套紫玉頭面,在那個人看來也不過是給她搭衣裳用的。不過出席這樣的宴,總是夠了。任豐年想著,不過過了幾個月,卻好像過了很久,她已經和在他身邊的日子完全脫節了。
用完宴,一眾夫人小姐挪騰到花廳裡吃茶說話。王家是主家,三位王公子一道隔著屏風向夫人和小姐們行禮致謝。
任豐年旁邊的王小姐,笑著